注意到池以的动作,梁叙微微动了动脖子,他看着池以,“回到玉林城后,只回陆家,没有必要回他的父母家。”
“希望池小姐表演的认真些。”
池以冷冷地笑着,她说:“要怎么认真?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为了他守寡?”
她看着梁叙的视线微微冷下了几分,“你应该想想,我应该拿什么回去?刚死就被火化的骨灰?”
像是触及到了他的记忆点,他微微拍了一下头,语气有些快的说:“忘记了,是爆炸,你只拿到了他的贴身遗物。”
“遗物还在路上,不过等你上飞机前会送来给你。”
收回视线,池以不再和他多做纠缠,抬脚离开了保龄球厅。
因为被清场了,这会楼层安静的很,宽大的空间里,回荡着池以往前走的脚步声。
电梯抵达一楼,秦放就站在电梯口等着,池以随意的扫了眼身侧的人,她问了句:“陆靳延那天带我去见梁叙,是因为担心我还是为了计划顺利进行?”
她现在很怀疑梁叙的这次约谈,就是陆靳延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她更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秦放没着急回应她,而是低着头跟在她身后。
许久,他才慢慢开口,“少爷也是为了保护小姐。”
“相比起小姐的身份,没有人比您更合适。”
池以扯了扯唇瓣没说话,要是随便找一个女人去陆家哭天喊地,或许可信度真的不怎么大。
但她去了,一个从小生活在陆家的人,私下和陆靳延暧昧不清的人,这份可信度就变得大了些。
戏台都为她搭好,就等他们那群人看戏了,至于前景,还得麻烦他们自己去扒。
她跟着陆靳延的几年,做不了假,都是实打实的证据啊。
走入电梯,正巧碰见一个推着保洁车的男人,他穿着酒店的工作服,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黑眸。
随意的瞥了一眼,池以便走进电梯按下了楼层。看着电梯上不断跳动的数字,电梯门被缓缓打开。
池以正准备下电梯,忽的身后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像是刻意在隐藏声线又似他本来就是这个声音。
“小姐,您的东西掉了。”
回头看去,说话的是电梯里的保洁,他正将一个小挂件递给她,看着即将闭合起来的电梯,秦放将那个挂件从男人手中拿了过来,随后走出电梯,将东西转交给池以。
接过那个蝴蝶挂件,池以怔了一下,随后按下电梯,将东西递了回去,“不是我的。”
保洁拿过,他看着她,黑眸中含着几分笑意,阴恻恻的感觉让池以有些不舒服。
他笑着说:“不好意思小姐,打扰了。”
池以没说话,而是快步离开了电梯,男人给她的感觉很是怪异,像是盛夏突然降临的暴雪。
她没再多想,而是快步往房间里走。
……
电梯缓缓下行,他将保洁的车推到一楼保洁室,耳廓上的口罩和帽子被摘下,开着光的房间里,完美的将他精致的脸折射到镜子里,脱下身上灰扑扑的衣服,他抬脚走出保洁室,视线瞥了眼在角落熟睡的人,随后又折返。
他从那身被脱掉的衣服里找出刚才那个蝴蝶挂件,随后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