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滂沱大雨中,那抹摇摇欲坠的单薄身影,浑身被雨水淋湿,黑发凌乱,脸色苍白到了极致的女人。
从别墅里出来,她长睫沾了水珠,低垂着眼睛,似乎魂不守舍一样。
“盛听!”
就连封晨炘冲了过来,到她眼前,她也只是听到了声音,缓缓掀起眼皮,那双绝望漆黑的眼睛,看向了封晨炘。
封晨炘心脏一颤,几乎是上前,长臂伸出,用力将她揽在了怀里。
“封晨炘。”
可被他抱在怀里的盛听,浑身被雨水淋湿,将他衣服也弄湿了。
“我好像,有罪。”
她眼睛红了。
只是绝望的,抬起头,看向了眼前的这名出来找她的男人。
她艰涩嘶哑的声音,暴露了她不堪重负受重伤的身体,精神还受了折磨和刺激。
这副模样,让封晨炘浑身的怒火瞬间都消散了。
什么有罪?
盛听。
“盛听?”
他的声音很着急,他那双漆黑的眸中向来冷漠,没有任何情绪,可现在他的心脏疼极了。
恨不得,将她拥在怀里,用力抱紧,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是,在回到封家得知她打晕了封家的保镖逃出来,不顾身上的伤,也不管外面危不危险,他想着找到她的时候。
他被担心和愤怒燃烧了理智,想要将她绑起来带回去,用锁链把她关在家里。
可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的心没由来的,似滴出血来。
他变得担心起来,眼睛里都是害怕。
他在想,盛听会不会是知道了她的父亲盛鸣初死了,所以精神受刺激失控,才会跑出来的。
他害怕,怕他针对盛鸣初的报复,被她知道以后,会恨他。
可忽然,盛听眼前变黑,像是终于在绝望深渊中挣扎着的意志力,忽然看到能让她安心熟悉的人。
她昏迷了过去。
“盛听?”
“盛听!”
封晨炘脸色大变,他担心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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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鸣初出事,军方的人没有找到丝毫的线索,能够证明是有人暗杀了他的。
但沈朝惜怀疑的也没有错。
盛鸣初老奸巨猾,心思多,疑心重,他是不可能把自已的性命完全交到别人的手上的。
除非,是还有另外的一些原因,只是他们军方的人目前还不清楚。
就在他们想着盛鸣初到底是被谁所杀害,又是为什么被杀的时候,姜沉赶来了。
他突然快步走来,带着一阵风雨水哗啦啦的落在雨伞上,他的声音却严肃认真,对着沈朝惜喊道。
“首长。”
姜沉跟在沈朝惜身边在军区这么多年,平时执行任务什么的,都是喊沈朝惜老大的。
但是还有外人在场,加上有些时候,这么喊不合规定,穿着军装的他从车上下来,军用车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