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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始终握着他尺许长的军刺。
军刺的另一端,已经没入了我的肩膀。
他的左臂,有一个伤口,很浅,堪堪出了血。
那是我的刀子划破的。
「学我哥哥,用飞刀?」他居高临下,嘲弄着,「我哥凭这招可打不赢我!」
他转动手里的军刺。
疼痛汹涌,直入骨髓。
我没法忍住叫声,只能双手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腕,免得他将军刺拔出,造成更多、更致命的伤口。
而他看着我徒劳的应对,忍不住笑起来。
只一只手扭动军刺,另一只手空出来,什么都没做。
那是胜券在握的姿态。
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很好……
他沉浸在得意和对我的折磨里,就不会发现。
那刀子上,有林沫沫配置的毒。
我和她一起在密林行进时,她将蛇的牙齿卡在空的安培瓶里,逼出毒液。
她说,那种神经毒素,一点伤口就能致死,死前,逃不了七步。
32
「想赢我?你连我的军刺都拔不出。」
十几秒后,他嘲讽我的时候,我的血已染透了衣服。
「我不是要赢你,」我忍痛嘟囔着,「是要杀你。」
「杀我?凭这个伤口?」他指着左臂。
「是啊,」我点头,「凭这个伤口。」
忽然,那不可一世的男人停下了对我的折辱。
他表情变换,继而迅速捂住胸口,感受着自己愈发诡异的心跳。
紧接着,满眼错愕。
「你……你……」
他猛地拔出军刺,想要刺入我的眼睛。
我立即双手推住他的手腕。
可他力气太大,那军刺的尖端,在我的视野,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