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奇丑无比的滴水嘴石兽没有动,看来口令并不是这个,尼采对于邓布利多校长和巫师界少得可怜的饮品琢磨了一下。
“酸味汽水。”
口令正确,石头兽身后的墙壁裂成两半,露出了自动上升的螺旋楼梯,尼采踩在其中一个台阶上开始旋转,最后来到了一扇镀着金边的橡木大门前。
尼采拎起黄铜把手敲了敲门。
“请进,门没锁。”橡木门自动打开了。
邓布利多正在给气质非凡的凤凰福克斯喂食,看样子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墙壁上男男女女的校长们有的在迷糊地打着瞌睡,有的则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校长和凤凰听到脚步声,同时抬起头,兴趣盎然地打量着尼采。
“能把胡子摘掉吗?”他发出了不明觉厉的请求,但语气却很轻松随便。
“我以为你会需要多点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尼采去掉了胡子,并将自己的头发整理成之前散漫的模样。
“在反应过来后,我就去礼堂重新清查了一下人数了,不得不说,格兰杰小姐模仿得很出色,如果不是你刻意留下的瑕疵,我可能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将碎片化的讯息集合起来,尼采便知道了大致了经过:
复方汤剂在默许下被斯拉格霍恩动了些手脚,导致变形时不时会产生些许的偏差,而邓布利多查找一下变形时间偏差点和‘维达’的行踪就能大致发现是赫敏。
当然,之后要么是猜测,要么就是把马沃罗抓过来逼问了几句。。。
可怜的马沃罗·西西弗斯。
邓布利多一本正经地说:“你明明能直接告诉我,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站起来,绕过桌子,坐到了校长桌面前,摆出一副担忧学生安危的样子,不过尼采注意到他的胡子后面挂着微笑。
这纯属是在挂着羊头卖狗肉!
于是尼采看着邓布利多,缓慢地说了一个故事:
“一个年轻的女巫在两个世界相互封闭的环境下,曾被麻瓜欺负,而她的其中一个哥哥因此同被欧洲魔法部唾弃的巫粹党联手,发誓要打破《保密法》。”
“可后来因为一场。。。魔法事故之类的意外,导致那个女孩死了,她的哥哥因此和巫粹党分道扬镳,突然的悲剧让他的思想在一夜之间变得极其保守。”
“女孩的两个哥哥也因此产生了间隙,很少往来。。。”
“告诉我,校长先生,怎样才能让一个经历过重创的保守老巫师放下戒心?”
他关注着眼前德高望重,面对任何事都极少露出情绪的霍格沃茨校长再这个故事背景下也保持不住平静心了,长长的灰白胡子被沉重的呼吸吹得发颤。
可是在说话的同时,尼采也丝毫没有隐瞒地放松了大脑封闭术。
他们隔着办公桌坐着,仿佛以河流为边界的两个不同国度的士兵在相互警告,克制着魔力,没有让那些还没盖章的羊皮纸到处乱飘。
尼采狠下心,使自己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
“格兰杰小姐?不,我可以利用任何一个人来达成我想要的目的。”他平静地下达了指示。
只要他想。。。可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永远是个福尔摩斯,而不是个无视社会道德、没有任何同理心的莫里亚蒂。
两双明亮的蓝眼睛对视,两种不同的思想在另一个领域中相互碰撞。
“你很累。。。”邓布利多忽然说。
“废话。”尼采伸手往从零食碗里探去,抓住了一只即将从碗边翻出来的巧克力蟑螂,一边感受着巧克力浆的甜味一边说,“拜托,统治世界什么的。。。太烂俗了。”
一开始他被卷入到莫里亚蒂的案件,随后阻止阴谋,最后对唐宁街的清洗也只是出于复仇。
用马人贝恩的话说就是:他都可以被史茅革和赫敏庇护,能安安稳稳地度亣过一辈子了,大不了以后再稍微找找其他的刺激不就好了?
尼采打量着四周,发现其中一个细长腿桌子上摆着些许多造型精致的酒瓶。
“啵---”
他拔去瓶塞,自顾自的往凭空出现的杯子里倒。
“你明年才成年。”邓布利多竖起魔杖,让缓缓落下的酒液分出了一部分,落到他喝完酸味汽水的杯子里,“另外,你说的故事有一个小错误。”
“什么。。。嗝!”尼采皱起了眉头,脑子里开始重新将细节梳理了一遍。
他说话的时候,一股火热的气体从肚子里往上升,他像火龙那样吐出了一簇细长的火苗,这让凤凰福克斯开心地叫了两声。
“我并没有同巫粹党联手,当年我之所以没有立刻阻止巫粹党是因为我在逃避---我提供了部分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