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蒸气开始在房间里弥漫,尼采尽力地撇过头,发现赫敏正在大早上洗着澡。
“醒了?”她似乎是隔着屏风听到了锁链扯动的声音。
“唔唔唔唔!(怎么情况)”尼采翻了个白眼,尽可能地发出嚎叫。
“别嚷嚷了,亲爱的,也别担心,今天是圣诞节放假的第一天,没人会来这里。。。嘿嘿嘿。”
赫敏的声音十分慵懒,其语气中又透露着几丝命令的味道,这让暂时搞不清状况且腰背酸痛的尼采暂时闭上了嘴---直觉告诉他最好别保持现在这种被动。
屏风的影子很清楚的映着少女从浴缸翘起长腿,用手拨弄着水花从上往下淋。
这种半遮掩的魅惑,让尼采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上产生了一点点难以启齿的变化:
他。。。boki了。。。
等了大概十五分钟后,尼采才听到衣服摩擦着皮肤的细细簌簌声,转过头,看到穿好了衬衣的赫敏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床边。
从气质上来说,她的身上多了些说不上来的变化,如果非要尼采形容,唯一能概括只有‘妩媚’。
赫敏的眼角流露着狡黠,她用手肘撑着脑袋,倚靠在床头,没有急着先帮忙解绑,而是先小心翼翼地捏着自己的贴身衣服从尼采嘴里扯出来。
“你昨晚可没这么嫌弃~”她把腿搭在枕头上说。
“昨晚?”尼采挪了挪身子,牵强地扯出一道笑容,“我倒记得是你的命令。。。夺魂咒?不太像是你的风格。。。让我猜猜,你把迷情剂混入蜂蜜酒遮盖了气味。”
赫敏高傲地点点头,随手将散落在床头柜上的口水抓过来,当即给他盖了个印章以作回答正确的奖励。
这就是被马沃罗加工后的迷情剂,效果并不大,仅仅只是起到了加强暗示的作用。
但是对于尼采和赫敏而言,这已经足够了,于是昨晚从赫布里底群岛的约会,一直到有求必应屋的玩耍。。。所有那些疯狂的记忆他全记得。
他甚至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么用嘴巴叼走‘包装’,品尝‘棉花糖’。
当他把头低下,看向赫敏走过来时第一眼望的地方,才发现枕头边上还有残留了一小摊猩红的血迹,在想想走路的姿势,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赫敏从‘少女’,成为了‘夫人’。
“所以---你要不再休息一天?”尼采温柔地建议道。
赫敏愣了一下,随后给了犹如被迈克罗夫特附体的尼采一记‘算你识趣’的眼神,她打了个响指,床头围栏的锁链被解除变形,变回了原本的丝绸床帘。
这句话很受用,至少让赫敏很满意。
幸好尼采遇到这种情况下的第一反应不是逞强,也不是炫耀,而是正中心怀的关心。
“算我没白疼你~”赫敏说,“不过暂时没关系,我等会喝几瓶魔药就好,不耽误我们今天的去法国的行程。”
疼?她管这叫疼爱?
尼采捂着枕头站起来,随便往身上撇一眼就能发现四五个牙印。
好好好,赫敏啊赫敏,平常保护牙齿所带来的好处全在他身上显现了,光左手臂就有两个,右手臂三个,这还没算上肩膀和脖子上的刺痛。。。
他站在那顿时犯起了难,想穿件衣服都腾不出手。
赫敏似乎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还像个欧洲贵妇人似的半卧在床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是在欣赏一座古希腊雕像。
“你就不能回避一下嘛!”尼采攥着枕头,气呼呼地说。
“嘁,有什么好忌讳的嘛。”赫敏听了这话,表情反而更加恶趣味了,她不经意地说,“在这件事上我是成年巫师,按理来说,不是我更占便宜?”
“那我。。。那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看着她那调笑的模样,尼采一咬牙,把枕头砸了过去,从床单上摸索起衣物,僵硬地走向浴室。
“没想到你还有精神,要不要让我帮忙?”赫敏当然注意到了他身上显眼的变化,于是扭着身子,望着他匆匆路过的身影说,“别担心,我可以‘无杖施法’。”
“免了!”尼采差点摔了一跤。
他走到屏风后面,换了盆热乎的水后才发现浴巾似乎也只有一条。。。
嘶~算了,凑合着用吧。
尼采泡在浴缸里,不自觉地回味起了昨晚的疯狂,幸运的是,因为独特的迷情剂保留了他部分的神智,从而能更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所以回忆的画面很清楚。
每一个碰撞,每一个棉花糖般的柔软,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