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去?”窦昭问宋墨,“你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应该不能随意出京吧?”但万皇后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的,这一点,两世为人的窦昭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而且前一世她处在贵族圈里的最底层,大家有什么事根本不用顾忌避讳她,她比现在知道的更多,“万一皇后娘娘一定要你去,你不好拒绝,能不能向皇上讨个旨意?”好歹在太子面前有个说辞。
宋墨点头,笑道:“太子那边,我也会打个招呼——不管怎么说,太子和辽王总是两兄弟,我既然去探望辽王,问问太子有什么话或是什么东西要带给辽王,也是常理。”
这样更好。
窦昭松了口气。
宋墨迟疑道:“你是否见过辽王?”
上一世见过。
窦昭在心里嘀咕着,道:“没有见过。”
宋墨显得有些困惑:“那你为什么对辽王很防备?你是不是听说了些什么?或是家里的长辈说了些什么?”
“那倒没有。”窦昭脑子飞快地转着,道,“你不说皇上的身体不好,有时候连人都不认得了吗?我就想,万一皇上要是春秋有限。英国公府又是勋贵中的头一位,只要不偏不倚的,就算是不能得新皇的喜欢,也不至于因为涉及宫闱之事被牵连……谁当了皇上都不可能拿做为纯臣的英国公府开刀吧?”
上一世,强悍如辽王这样的君主登基,最终也不过是杀鸡给猴看,处置了几家对他出言不逊的勋贵。
宋墨思忖着点头,道:“我看过几天我们就去给太子和太子妃请个安吧?”又道,“原来准备你回娘家住了对月之后再去的,如今看来却怕到时候有些迟了。”
最好是在宋墨出发去辽东之前去拜见太子夫妇。
窦昭问起太子和太子妃的喜好来。
夫妻两人坐在内室的大炕上商量着拜见太子夫妇时的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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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明却是又急又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直落。
“他真狠心!”她朝着珠儿抱怨着。“我不把任命书送过去,他就不来拿。难道真的不在乎这个五城兵马司的东城副指挥使不成?他可知道我费了多少心血才帮他谋了这个差事……他真是一点也不懂得珍惜!”
珠儿只好宽慰窦明:“夫妻本是一体,夫人又何必和侯爷讲究这些?侯爷是男子,您昨天当着太夫人的面数落侯爷的不是。侯爷被驳了面子。这才会和夫人赌气的。老太太常说。柔能克刚。夫人不如亲自把这任命书送去,给侯爷一个台阶下。”
珠儿口中的老太太,是指王映雪的母亲王许氏。
窦明却很犹豫:“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向他认输了?以后我在侯爷面前还有什么颜面?”
可若是不把任命书送过去,魏廷瑜犯起混来,真的不去任职,那该怎么办?
难道就让他顶着个侯爷的名头在家里玩?那和那些京都的闲帮有什么区别?这侯爷手里没有权,做得还有什么意思?她走出去又怎么见人?
窦明思来想去,等到了申初,眼看着就要到下衙的时辰了,魏廷瑜还是没有来找她,她心里不安。又有小丫鬟进来禀告,说延安侯府的汪四爷过来,侯爷准备和汪四爷去外面吃饭,窦明这才真正地慌张起来,只好去了魏廷瑜的书房,心里却明白,自己这一场算是彻底地输了,以后想找回场子,会很困难!
魏廷瑜并不像窦明以为的那样是在拿乔,而是想到既然窦明拿了这个职位要挟他,他就不想去做这个什么副指挥使,索性约了汪清海一起出去喝酒。
所以当窦明主动把任命书送来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至少窦明知道自己不对,主动给自己认错了。
汪清海见了更是大声地道着“恭喜”,并打趣道:“难怪约了我去喝酒,原来是有喜事。不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个时候才告诉我。”见天色不早了,忙催着他快去五城兵马司备报,还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我岳父刚刚任了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我和东城指挥使郝大勇也有数面之缘,也算得上是熟人了。”
魏廷瑜闻言大喜,奇道:“怎么你岳父去了五城兵马司?”
他正担心自己去晚了惹得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不高兴。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汪清海错愕,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魏廷瑜。
魏廷瑜脑海里不由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