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母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在东大街开了间绸缎铺子,一年也就一千多两银子的进项,他们这些却一句话就能轻轻松松地赚这么多的银子……
魏廷珍的话为窦明推开了一扇门,让她在头晕目眩之余,仿佛看到了一个新天地。
而魏廷瑜却默然不语。
正如姐姐所说,宋砚堂从前和他特别的投缘。
而且,因为宋砚堂的缘故,他走到哪里,那些人都给他几分面子。特别是像永恩伯府冯治那帮人,从前遇到他眼都不抬一下的,现在虽然和他不亲近,可若遇到了,也会笑着打声招呼。
如今他们知道自己和宋墨没什么交情了……
魏廷瑜情不自禁地涌出深深地后悔。
他不由道:“有因就有果。若没有窦明,我也不可能进五城兵马司……”
话音未落,魏廷珍已冷笑:“以你从前和宋砚堂的交情,他贵为金吾卫的同知,督管五城兵马司,让他给你谋个什么副指挥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说不定他还能把你弄到金吾卫去呢!只有你,莫明其妙地被别人算计着吃了软饭还对别人感恩戴德的……”
窦廷瑜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
帘子那面的窦明听着只觉得口中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周嬷嬷等人慌了神。
“夫人,夫人!”全都围了上去。
魏廷瑜听到动静跋脚就要朝内室跑去,可他刚刚跑了两步,就被魏廷珍拉住了手臂:“你在干什么?”
“我,我,我去看看!”魏廷瑜喃喃地道,避开了姐姐锐利的目光。
“她身边没有服侍的人吗?要你地去凑热闹?她要是不舒服,自然有婆子报了你,你急巴巴的跑进去算是怎么一回事?她这个样,全都是你惯的。你现在不帮着她把这毛病改过来,难道就任由变成个泼妇不成?”魏廷珍质问完,又语重心长地道,“你就是心太软。当初要是你拒绝了窦明,你和宋砚堂会闹到这个地步吗?有些事,你要好好的想了想,是家业重要?还是老婆重要?没有了家业,老婆能对你敬重吗?”
魏廷瑜挺直了脊背。
魏廷珍微微颔首,放开了弟弟。
魏廷瑜道:“姐姐,和宋砚堂的事,我得和你好好商量商量才是。”
“这就对了。”魏廷珍露出欣慰的笑容,“我把你姐夫叫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总不能叫你和宋砚堂为了个妇人就这样无端端地疏远起来。”
姐弟俩出了正房的厅堂。
周嬷嬷看着窦明面如金纸,急急地撩帘而出,厅堂里已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只有夹板帘子上挂着的五彩缨络,轻轻地晃动着。
看书的姐妹兄弟们,先贴个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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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添丁
窦昭自然不知道济宁侯府都发生了些什么,窦家都知道窦氏两姐妹不和,对窦明的缺席自然也就视而不见,装作不知道。大家热热闹闹地打着牌,说着闲话。天色渐暗,又留在了静安寺胡同用过了晚膳。
宋墨看着天色不由,进来和窦昭打了声招呼,留了几个护卫,起身告辞。
窦世英等人亲自把宋墨送到了大门口,六伯母留下来陪窦昭,其他的人也都散了。
韩氏的乳娘不免抱怨:“您眼看着这几天就要生了,太太还要陪四姑奶奶,就算是四姑爷贵为国公爷的世子,也不用这个样子吧!”
“休得胡言乱语!”韩氏低声喝斥着乳娘,“四姑奶奶是婆婆带大的,就像是婆婆亲生的一样,因为这个,七叔父还曾经想把十二叔过继到西窦去。若是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你就立刻给我回湖州去。”
乳娘诺诺称“是”。
韩氏却暗暗称奇。
婆婆并不是个拎不清的,就算是再疼爱窦昭,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丢下她去陪窦昭。
到底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呢?
纪氏正又急又气地和窦昭说着窦德昌的事:“……他外祖母突然染疾,他舅母要赶回老家待疾,我要照顾韩氏,走不脱身,我就让他护送他舅母回宜兴,正好也代我去问候他外祖母的病情。谁知道他回来以后,变得魂不守舍的。我怕他在宜兴受了什么刺激。叫了跟他过去的小厮、丫鬟来问,虽然小厮丫鬟们都是一问三不知,可回禀我的话却是一模一样,不过是或颠倒了说词,或少说了几句,或多说了几句。我心里越发的生疑,不动声色地派了注意你十二哥的动静,这才发现他每隔两天就悄悄地往宜兴送一封信。我不敢截那些信,派了个心腹提前赶到宜兴的码头,守你十二哥的人……”说到这里。她脸色顿时有些苍白。沉默了半晌,才咬牙低声道,“那些信却是送给令则的,送给纪令则有的。”
如果不是两世为人。窦昭肯定会站在六伯母这边。想办法防患未然。
可她知道前世两人是如何的恩恩爱爱。让她做那棒打鸳鸯的事,她还真的做不出来。
“六伯母,你冷静点。”她和着稀泥。“这件事也许不像您想像的那样呢!想当初,纪表哥还不是隔三岔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