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侍。而汪格还有七品的衔上奋斗,如果他不是抓住机会成了汪渊的干儿子,恐怕此时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洗马桶呢?
两人的梁子,也就这么结了下来。
素心觉得不可思议:“难道就为这?两人你来我往地斗了快二十年?”
“这还不严重?”窦昭笑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内侍之间的等级更森严,一个不小心。甚至可以要了性命。不说别的,那崔俊义如今可是能跟汪渊说得上话的人,而汪格见了汪渊却得口称‘爹爹’下跪磕头,就凭这,汪格想起来肯定就日日夜夜地睡不着!”
“不过,这与匡家的事有什么关系呢?”素心困惑道。
窦昭不禁喃喃地道:“如果我知道,还苦恼什么啊?”
素心迟疑道:“要不,您去和陈先生商量商量?”
窦昭闻言精神一振,可转念她又黯然。
事关重大,陈曲水已是快知天命的人了。她还准备在宫变之前若形势还不明朗。她就把陈曲水和段公义等人都托付给窦启俊,她不想把陈曲水拖进来担惊受怕。
“我先自己想想。”窦昭敷衍素心。
甘露走了进来,禀道:“夫人,那个锦衣卫镇抚司的陈大人又来了。说是要见夫人!”
这些小丫头们都很有怨念。
陈嘉来一次。说了几句话。就得了世子爷一幢宅子,这次上门,不知道又会骗些什么去!
窦昭到觉得这个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多半是为了之前提到的两个婢女之事。
若他真能解决此事,可谓是雪中送炭了。
窦昭有些佩服起陈嘉来。
她吩咐甘露把陈嘉请到小花厅里喝茶,换了件衣裳,带着素心去了小花厅。
陈嘉依旧是那样恭敬地站在小花厅的中央,听动动静,飞快地睃了一眼,然后垂下了眼睑,给窦昭行了礼。
窦昭温声请他坐下。
陈嘉也没有客气,离着窦昭远远地坐在了靠近门边的太师椅上。
待丫鬟上了茶站,他道:“上次跟夫人提起的那对姐妹,如今已经进了京,若是夫人想看看,我这就把人叫过来。”
只怕早就在门外候着了吧!
正好素心在这里,让她帮着掌掌眼。
窦昭笑道:“有劳陈大人费心了,把人带给素心瞧瞧。”
陈嘉闻言起身。
素心跟着他去了外院。
半炷香后,她来给窦昭回话:“两个小姑娘姓李,武夷人,姐姐叫金桂,刚刚及笄,妹妹叫银桂,今年十三。长得只能算是端正,但身手却很好,比我们两姐妹强多了,人看着也很老实,若是仔细地调教,在夫人身边服侍个茶水什么的,倒也合适……”她说到这里,神色间露出几分犹豫,道,“锦衣卫专窥百官,犯到他们手上的,都不是什么小事。我就怕陈嘉为了给您找两个合适的婢女,或是把人家的父母给牵扯进去了,或是打着世子爷的名头把人给要了来。我就单独问了问两个小姑娘的来历。
“据两个小姑娘说,她们家祖上是南少林的俗家弟子,靠耕种为生,家里也有三百多亩良田。但家里的人都习武,叔伯兄弟成年后,都要在外历练一番,却从不在乡亲面前显露身手。但她们的祖父年轻的时候曾在福州最大的镖局里做过总镖师,在南边颇有些名气,也因此收了几个弟子。
“其中有一个弟子落草为寇。
“去年夏天,那个弟子突然悄悄跑到找到她们的父亲,说寨子被官府给巢了,他拼死才逃了出来,如今正被官府通缉,求她们的父亲给几两银子好跑路。她们的父亲怕给家里人惹上麻烦,就给了那人十两银子,谁知道那人还没有走出福建就被官衙给缉拿了。她们家因此受了牵连,被当成同党,全都下了大狱,田产也被充了公。
“是陈大人救了把她们姐妹俩从大狱里提了出来解。
“陈大人还对她们姐妹说了,若是她们姐妹俩能得了夫人的青睐,全家都没事;若是不能讨夫人欢心,那就只能把她们姐妹俩都再送回大狱去,她们的家人也都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我问过俩姐妹话后,那俩姐妹把我当成了夫人,抱着我的腿就喊‘救命’,说让干什么都行,只求救她们的祖父祖母,爹娘叔伯和兄弟姊妹一命。”
说到这里,素心不由有些恼火,皱了皱眉头,道:“您说这是个什么事?他这哪里是给夫人找婢女,这简单是在给夫人惹麻烦?您说,她们家出了这样的事。如若那俩个小姑娘说的是实情,我们要是不把人留下来,岂不是害了她们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