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没有作声。
宋墨突然一下子咬在了她的胸前。
窦昭吓了一大跳。
因只隔着层薄薄的单衣,她胸前一阵刺疼。
“你疯了!”她薄怒地推搡他。
“我们做点事,你心情就会好起来了。”宋墨不以为意,挑了着眉角冲着她狡黠地笑,手一下子就伸进了她的衣襟里。
窦昭忍不住笑了起来,道着:“你的手好冷,快点拿出去。”
“真的!”宋墨咬着她的耳朵,“真好,你帮我把他捂热了……”
屋子里就转来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
第二天窦昭起来,宋墨已经去了衙门,她伸了伸有些酸楚的身子,心情果然好了很子。
她吩咐段公义明天去大相国寺里上香。
窦昭嫁到英国公府之后,就为母亲在大相国寺点了盏长明灯。
段公义很快就安排好了相关的事宜。
宋墨让她迟两天再去:“忙完这两天,我就有空了。”
邵文极突然被丢到了诏狱,公事上连个交接都没有,宋墨只好请了兵部和吏部的人做见证,清点金吾卫的东西,还要防着金吾卫的那点小金库暴光,忙得团团转。
“我不过是去上炷香,又不是去游玩,”窦昭笑道,“你难道休息,我要把你的休息留着和你出去走走。”
宋墨听着,甜到了心里。
他反复地叮咐蒋琰好生照顾窦昭,让夏琏也跟着窦昭一起去大相国寺。
蒋琰唯唯诺诺,紧张得不得了,一会儿问“嫂嫂,你带披风了没有”,一会儿问“嫂嫂,带了路上吃的盐津青梅没有”,一会儿又问“嫂嫂,无们坐车去还是坐轿去”,俨然管事的人。
窦昭笑得不行,拉落她身边坐,道:“这些事自有嬷嬷们安排,你到时候只要跟我去散散心就行了。你哥哥也是这个意思。”
蒋琰讪讪然地笑。
两人去大相国寺上香。
大相国寺的主持亲自出来迎接。
窦昭蹲在大慈大悲的观世音面前,莫名的,泪水滚滚而下。
大相国寺的主持见多了深闺怨妇,只当没有看见。
窦昭擦干了眼泪,在大殿里站了一会,等到情绪平静下来,才出了大雄宝殿。
主持留窦昭在寺里用斋饭。
窦昭婉拒。
她决定下午去静安寺胡同。
走下丹樨的时候,她遇到了纪咏。
纪咏穿着了件灰色的道袍,头上簪了根竹簪,仙风道骨地与个相貌俊雅的和尚并肩低声说着话。
窦昭讶然。
走在纪咏身边的,竟然是德福。
他们两个人怎么搅和到一起去了?
窦昭在心里嘀咕。
纪咏像有所感应似的突然抬头朝她这边望过来。
看见是窦昭。他眼底立刻浮现出温和的笑意。
他小声和德福说了几句话,德福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地打量了窦昭一眼,和纪咏一起走了过来。
窦昭和纪咏见礼,又把蒋琰介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