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崇钧你这个疯子!你你你……啊!疼疼疼!”
戚燎拉过随从给自己挡刀,还想继续闹,却听到身后传来严厉的声音:
“阿燎!你这是在做什么!”
大夫人听到有人禀告,说是供人休息的阁楼雅间里出了乱子,三公子还牵扯进去,气得脑瓜子嗡鸣,立刻亲自带着人来清理现场了。
她本来不想带戚燎这个丢人现眼的出来,是二房她那个不省心的妯娌,好说歹说了许久,她又见这孩子老实了两个月,才让他来的。
结果消停了多久,戚燎就又惹事儿了!
怎么还和广陵侯府扯上关系了?广陵侯府如今式微,但一直是简在帝心的清贵之家,他们和六族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面子上友好往来就好了,哪个缺心眼的还生怕不和别家起龃龉的吗?
“伯母啊……不是我,是是是他啊!我好心好意关心他,结果没想到……”
“你住口!”大夫人一点也不信侄子那张破嘴,打算亲眼看看。
毕竟老侯爷是个大智若愚的人物,晏世子是他的嫡长子,虽然这么大了没什么出息的样子,但也从来不惹是生非。
比她这个侄子可信!
“晏世子,你这是?”
“大夫人。”晏崇钧紧咬牙关,“让夫人见笑了,我自幼身上就有些怪病,只是不小心发作了而已。还请夫人屏退这些下人,让我那侍从过来。至于我那侍从现在在什么地方,贵府三公子应该知晓。”
“……”大夫人何等眼明心亮,立刻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将手一挥,其他下人立刻后退。
“伯母——我——”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戚燎脸上,直把他扇得侧过脸去。
“解药,还有人家的侍从。”大夫人冷冷地看着他,“伯母限你一刻钟的时间,若是迟了,到时候就不光是请家法了!”
这样的眼神,竟然让戚燎想到了他二堂哥。
他下意识地想要狡辩,神色变换,最后还是捂住嗡鸣的耳朵,低着头拿出了一个瓶子。
“……”大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阵晕,差点被这个侄子气得厥过去。
在大夫人的雷厉风行之下,广陵侯府被捆住的侍从很快被放了出来。她亲自表达了歉意,又要派人为侯府的人疗伤。
“不必了,夫人,您还要忙着宴会的事情呢,我们世子自会求医,他如今的情形也不好让外人知晓。”侯府管事道,“只是今天这个事儿,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等世子的身体好了,那时候我们侯府,再等着贵府给我们一个交代!哼!”
大夫人也确实焦头烂额,便把阁楼处都交给了侯府的人,去给侄子收拾烂摊子。
“阿燎,除了世子以外,你还做了其他什么事!”
戚燎:“……”
计划失败,他哪里还敢再提薛鸣佩,立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了没有了!伯母啊,这都是误会!”
“我不听废话,什么误会,回去以后你去和你祖父爹娘一起说。”大夫人把手一挥,“来人啊,把三公子‘请上’马车,等我回去了才许他下来。谁敢报信或者放了他,我把他腿打断!”
戚燎被捆成了个粽子,欲哭无泪,想说什么却被堵住了嘴拖走。
收拾家人从来不手软,真是一对亲生的母子啊!
“都解决了,你还好吗?”
外面的喧嚣过了很久,胆战心惊的薛鸣佩终于感到头顶的被子被掀了起来。听到那道声音,松了一口气:“我没事,多谢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