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坚成被他的眼神所摄,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是老四,和他手底下的雷大鸣一堂的人。”
居然这样恰好。
正是当年的那个人。
清岭垂眸,心中冷笑,却漫开一抹幽冷的痛意。
“大当家,名额我给你,程序我帮你走,甚至可以给你和你家人安排全新的干净身份。我只有一个要求。”
“大人直言。”
这几日以来,清岭并没有跟邓坚成泛泛而谈,轻易许诺,而是详细问了他对盐商的看法,甚至提点了他的铺子生意,手把手地教他改进,看上去似乎破有诚意。在他的描述下,邓坚成好像都已经看到了未来安宁富贵的生活,愈发迫不及待。
对清岭的态度,也不自觉亲切了起来。
“我要所有,上了那艘船的青水寨人的性命。”
血债血偿。
一言既毕,惊得四下沉寂。
与此同一时间的启州。
戚氏的护卫们奔波劳碌,终于带着阮山望回了州府,一起带回来的,还有渠州刺史袁康的一封信。
“主子,没想到啊,这一次这个袁康,居然这么好说话。”
防风听完属下禀告了在渠州的见闻,倒是乐呵。
“渠州出事了,袁康向来贪生怕死,慌不择路找靠山呢。”
此事防风也听探子们提起来。
“应该是和盐政有关系,说是朝廷派去邝州的巡盐御史,被渠州通水上的水贼给掳走了。”他思忖,“也不知道是霍且,还是徐弼。”
应该不是徐弼吧,前几天这老头儿还往京城里送信呢,说是邝州严氏有问题,可以给太子党一通好教训。
“那应当就是霍且了。”
防风十分高兴。
早就看太子党的那群人不顺眼了,现在他们狗咬狗,倒是痛快。
“也不是霍且。”戚韫的目光从袁康的信笺里扫了过去,眉头蹙起,“是晏崇钧?”
“啊?”防风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此人是谁。
广陵侯府那个没用的草包世子。
原来这一次巡盐还有他的事啊?
“他也太没用了——公务没完成多少,反而让水贼把他抓去。哎?难道是邢刺史想剿匪了,这群人把御史抓起来做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