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穆沉默了一会,才应:“没有。”
团子点点头,“爹爹是一国之君,不能说话不算数的。”
殷长穆深吸一口气,就这么被架在高处,只得先换了话题。
这时,卫阶突然进门,说卫纵有加急政报要呈。
殷长穆心中一凛,能不远万里送来的急报,肯定不是小事。
团子也自觉的从自己爹的腿上爬下来。
见到那幅卷轴的时候殷长穆已经考虑到了最坏的结果,但打开之后却让他有一瞬的怔愣。
姜云吞个子矮,但也看见了,他翘着小脚,疑惑的喊了一声:“娘亲?”
殷长穆脸色有些暗,又拿起旁边的信笺。
结果越看越暗。
画上那张沉静柔和的脸,渐渐同姜羽完全重合在一起,可这幅画是从他父亲手中拿到的。
这个两人怎么会有关系?
殷长穆倒没有怀疑姜羽有什么目的,可事有蹊跷。
如信笺中言,这画时日已久,甚至可能在姜羽幼时就成画了,为何会与她现在的模样别无二致?又为何会到了他父皇手中?
他确实听闻过技艺高超的仵作画骨成人,但从未听说还能以小画大。
云团子问道:“这是爹画的娘亲?”
殷长穆摇头,也问了一句:“这画和你娘亲像不像?”
姜云吞声音又脆又坚定:“像!”
殷长穆收敛神色:“那我们拿去让她看一看。”
姜羽还困在伽琢的身份和预言的目的中,向系统求证也未果。
殷长穆带着儿子走来,苏迟白已经离开,姜羽的心神被冲过来的团子打断,“娘亲快看!”
姜羽下意识的望向殷长穆,那人的表情确实不是很好。她问道:“怎么了?”
殷长穆一直盯着姜羽的脸,画中人与眼前的人还是稍有不同的。
面前的姜羽眼神澄澈,不似画中那般沉静,神色灵动,也不似画中那般淡漠。
可再多不同也改变不了,她们就是一个人。
殷长穆将画轴打开,最开始姜羽并未注意到画中的蹊跷,她疑惑的问:“画我做什么?”
殷长穆用极其平静的语气说出最让人震惊的话:“这是在我父亲寝宫中发现的。”
姜羽:????
啥玩儿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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