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韵已死。
顾北笙疯了一般开着快艇,在这片海域上寻找着。
后来,他放下执着,找来了专业的打捞团队,也没有打捞起沈初韵的尸体。
顾北笙绝望了。
他将这个结果告诉了江律言。
……
那头的江律言听闻这个消息后,劈头盖脸将顾北笙骂了一顿:
“顾北笙,你找到沈初韵了是不是,故意告诉我她死了,想霸占她?”
一旁的白薇薇从未见到江律言如此失态,印象中,他一直是温和谦逊的模样。
班长周遇深也等在一旁,见到好友如此激动,犹豫要不要去劝一劝。
顾北笙沉吟了一声,说道:
“江先生,是真的,罪犯已经老实交代了,我打捞了一天也没有打捞起初韵的尸体。”
“啪嗒”一声,江律言手一软,手机掉落在地。
那头的顾北笙便挂断了电话。
江律言面色白得吓人,浑身像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无力地深陷在沙发里。
“初韵,你真的……”他咬住了后半句话,双手扶住额头,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白薇薇大大的眼眸里,热泪在打转,她同样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律言,难过就哭出来吧。”白薇薇轻轻劝解着江律言。
谁知,江律言“嚯”地起身,双眼通红地瞪着白薇薇:
“为什么不跟着她!”
白薇薇怔忪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咬着牙,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
“是我害了初韵!”
一旁的傅遇深看不下去了,拦住白薇薇,指着江律言说道:
“律言,你的心情我们能了解,薇薇她心里就好受吗?你怎么能怪她!”
白薇薇低垂着头,半边脸隐隐浮现出一座手指五指山。
傅遇深看得一阵心疼:
“薇薇,你怎么能打自己呢?走,我给你上药去。”
白薇薇一言不发,任由傅遇深牵着自己走出了包厢。
“哗啦啦”,身后的江律言一把推倒桌上的空酒瓶,抬手覆盖住自己的眼睛。
“初韵,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好了,要去医院看你吗,你竟然不守信用。”
江律言关掉了包厢里的灯光,唯有透明窗户射进来微弱的光,勉强能看清里面有人。
他按铃喊服务员上酒,不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客人,你的酒。”
服务员被他藏在黑暗中那锐利眼神吓了一跳,刚一放下酒,飞快跑开。
“初韵……初韵……”
他嘴里含糊不清地蹦着字,眼白泛起道道可怖的血丝。
其实他很少这么喝酒,尤其是这种度数高的洋酒。
可心里的痛苦,又无处发泄。
一瓶酒“咕咚咕咚”地一口气灌完,瓶子从手里滑落,他也一头栽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