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忙奔过去,还没近前,耳钉男已抬起头,锋利
的眼睛已经机警地扫视过大厅一周,最后警惕地看着奔近的范赛尔。而随同的两个保镖也立
刻呈扇形包围在王者男人身边,外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赛尔和西元却觉得空气无形中
紧张起来,如临大敌的样子让赛尔更加肯定了那男人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赛尔跑过去,
还没说话,耳钉男大概已经判断出没有危险,抓住西元衣领的手由抓变成放,大手小心地帮
西元整理好领带,厚实的唇边露出个很淡的微笑以示和平:“朋友,走路小心点,要不是遇
到我你就要和地面亲密相吻了。”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转头一行四人若无其事地走上楼梯。
在外人眼中,这只是一个意外,一个莽撞的人差点跌倒,一个路人好心扶了他一把而已的小
插曲。
但当事人可不这么认为了,赛尔已经眼尖地看到刚才那一刹那的接触,耳钉男竟
然以极快的速度搜了安西元的身,她越过正在咳嗽的西元,刚想冲上去对他们的无礼报以怒
骂谴责,不就是撞了他们一下吗?竟然对她的朋友这么无礼。还没冲上去,安西元一把拉住
了她。左手扶上了她的脑袋,右手环抱上她的腰,极近极近地贴进她,在她耳边沙哑地耳语
:“别惹他们,听我的话。”
他们此刻这样的姿势极其暧昧,看在来往宾客的眼中,似
一对相拥抱的恋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行着拥抱礼。
赛尔被他铁钳般的双手紧抱着,挣扎
无力,眼睁睁地看着那四人一步步上了楼梯,到转角时,那全身充满王者气息的男人不经意
向下看了眼,如鹰隼的眼平和地接触到了赛尔的目光,只是平平的一眼就扫了过去,赛尔全
身却似被一道电流通过,颤粟着升起了异样的感觉。怎样的目光,深,深如不可测的潭水,
怎么也无法到达底端的漩涡。这样的目光是冰与火的极致,冷可以如速冻的冰窟,热可以似
高温的焚炉。赛尔有些失神,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目光,那人高高在上,低垂的眼似俯瞰众生
的神,远而高不可攀。等到看不到那四人的背影,她恼怒地推开西元,讽刺道:“安西元,
我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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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嬉笑着又靠过来,附耳说出的悄悄
话却是极认真的:“赛尔,不是我怕事,他们不是能惹的。且别说能在一个照面之下就捉住
我衣领的人有几个,就说在你干爹场子中能带枪进来的有几个?我不想你干爹太为难。”
枪?赛尔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夜总会的老板也就是她干爹刘爷是这几个街区的大
哥,他自从二十年前称雄黑道后已鲜少有人在他地盘上闹事。虽然也有不怕死的人来小打小
闹,但敢于带枪前来寻衅的却绝对没有。而看那四人的样子也不像来寻衅的,是干爹的朋友
吗?如果是,那她还真不能惹事了。对于黑道上的事,尽管有个干爹混黑道,她的习惯也是
一向有多远就走多远。
“那你甘心这样就算了吗?”赛尔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从七
年前认识安西元到现在,她从没有见过西元被人如此无礼地对待过而不还手,这简直类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