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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眼泪就像不是他的一样,不停他的话,拼命往外流,流了好多好多,他擦都擦不及。
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吗?
好可笑。
他是个什么东西。
啪地一声,长剑从长衡手里脱落,砸在地上。
为什么要拦着我。
为什么不让我死。
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长衡哇啦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如同枯叶一样在空中飘零,最后腐烂在泥土里。
君灼再不似之前那样淡定,手足无措将长衡抱起来,擦掉长衡脸上的泪。苍白脸上剩下泪痕,君灼觉得格外刺眼,他不想看见这样的长衡,他会失控:“你怎么是所有人的玩物,你只能是我的,是那老皇帝的错,是他强迫了衡儿对不对?他该死。”
君灼自话自说,眼里带着嗜血的光芒。
太医陆陆续续赶往太子殿。到达太子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把,太子殿内有非常厚重的石楠花气息,甚至让人干呕,每个角落几乎都有干涸的斑驳,可以见得两个人的疯狂。
太医们各个低着头,比谁的头更低,缩头乌龟似的,大气儿不敢喘,唯恐惹了君灼不高兴,掉了脑袋。
君灼命令道:“你,去看看太子妃怎么了。”
资历最深的太医上前给长衡包扎伤口,然后把脉,虚弱的脉象让人叹气,“回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心病太重,导致气血攻心,吐了血,然后晕倒过去。想要根治,需找到太子妃的心病的缘由。不然,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恐怕……”
太医欲言又止,君灼反问:“恐怕什么?说。”
“恐怕命不久矣。”
他把脉四十余年,见过许多脉象,活人这样虚弱的脉象还是第一次见,以前这样的脉象都是在濒死之人身上才能把到。太子妃的心病太严重了,很难根治。
“你说什么?”君灼扫了老太医一眼,眼神中带着噬人的锋芒。
老太医立马跪倒地上,连连磕头,声音都在颤抖:“微臣没有半点虚言,太子妃的脉象实在太虚弱了。”
君灼没说话,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人。
偌大的太子殿安静下来,每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太医们各个跪在地上,鬓角冒出豆儿大的汗珠,相互观望,就是不敢言。
老太医急中生智,道:“微臣有治疗心病的药方,不知太子殿下可愿让微臣一试?”
“你有几成把握?”
老太医专门往大了说:“九成。”
其实他也没有药方,他只是想带太子妃出去走走,远离太子殿下几天。他没把握,只是猜测太子妃的心病跟太子殿下有关。
很显然,他这个办法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