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衡茫然摇头,不知道君灼在说什么。
“衡儿那么脆弱,我不舍得罚衡儿,怎么办呢?”
长衡的神智恢复一点清明,用力抓着君灼的衣领,“不能……”
他似乎明白了君灼的意思。
君灼笑着反问,表情温柔语气却如同恶魔:“为什么不能呢?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啊。我知道衡儿不想跑,都是那个小书童怂恿的你对不对?”
“不是!不是!”长衡拼命摇头,“不是的,是我自愿的,我自愿的,跟常安没关系。”
“常安……叫得怪亲密呢。”君灼眸色一暗,凭什么那个小书童可以牵动长衡的情绪!滔天的妒意笼罩君灼的内心,他下令命人把常安带了过来。
常安身上穿着脏污的囚服,头发散乱遮住了阳光的眉眼,手上、脚上带着镣铐,每走一步都极其艰难。
长衡见到常安的那一刻拼命在君灼怀里挣扎,“常安。放开我,你把常安怎么了?他什么错都没有,是我要跑的,是我带着他跑的,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别牵扯无辜人,行吗?”
到最后,他颤抖着声音说:“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取悦你,讨好你,我都愿意。你放了常安,放了常安,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君灼轻而易举将长衡按在怀里,坐在榻上,反问:“你就这么在意他是么?”
长衡不敢回答,因为君灼的眼神太吓人了,他怕他点头,君灼就会杀了常安。
常安被押着跪在地上,抬头看长衡,笑着道:“长衡别为了我那么做,太傅教过,威武不能屈。更何况我做那一切都是自愿的。”
是我没能力把你带回家。
“疯子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别动长衡。”
长衡无力摇头,双膝弯曲,跪在地上:“求你。”
好,很好,那日他让长衡跪下认错,长衡说什么都不跪。如今却为了这么一个小书童软了膝盖,拼命求他,君灼眼里闪过妒意,捏着长衡的下巴,说:“我该夸你们主仆情深呢,还是伉俪情深呢。”
说完,君灼点了长衡的穴道,将人抱起来摆放在床榻上。
长衡只能眼睁睁看着君灼什么也做不了,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一个字节却吐不出。
君灼拿了挂在一旁的剑,走到常安面前,用剑尖挑起常安的下巴,“你倒是个忠诚的。”
剑刃往下滑,在常安的手腕处停下。
常安看着君灼,“所有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长衡什么都不知情。要杀你便杀我好了。”
“可笑。”
手腕用力,挑断了常安的手筋。
鲜血溅了一地,痛苦的叫喊在大殿内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