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熟啊,你又是我同桌,又是我老师呢,衡衡。”
“是的,儿子。”长衡说,“我觉得这样的称呼更亲密。”
“……”
君灼笑不出来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在长衡那里吃亏。
打也不打过,说也说不过,还总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长衡就是那个降自己的人?
长衡挑眉,笑着问:“怎么了儿子,想什么呢儿子。”
“你不许喊了!”君灼气急败坏,“我那么照顾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不是你说要和我拉近关系的吗?”
“谁要和你拉近关系,你该不会暗恋我吧。”
“滚!”长衡踹了君灼一脚,把人从石板路揣到了柏油路。
君灼捂着自己的屁股,哀嚎了一声:“热死你算了!病刚好就来揍我。”
长衡对君灼这种恶人先告状的语气司空见惯,干脆不理他,背着书包出了校门。
君灼哼唧了两句,见长衡不理他,便垂头丧气跟在长衡身后,在心里给长衡扎了无数个小人。
走了有一段距离,长衡神奇的发现君灼竟然还跟在他身后,没有站在原地等冯管家,这孩子的接受能力挺强的。被照顾了那么多年,这是头一回自己走着回家吧。
长衡看到君灼手里拿着纸和笔好像在写什么东西,学习吗?那他宁愿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在干嘛呢?”
“画地图。”君灼说,“我要记住周围有什么,然后自己走。”
长衡没说话,放慢脚步看了一眼君灼画的地图。
君灼连忙收到口袋里:“我没同意让你看,你不许看。”
“你以为我没看见?”
“你看见什么了?”
长衡又踹了君灼一脚:“你也就这点能耐。”
纸上画着一个写着“帅”字的火柴人,手里牵着一只写着“衡”字的乌龟。
且衡字君灼还不会写,写的拼音。
君灼拍了拍屁股上的脚印,一边一个,又是对称图形。
“你很能耐吗?你除了踹我还会干什么?”
“空中闻天鸡,上一句是什么?”
“地下看地狗。”
“抄五遍给我。”
“天鸡和地狗多押韵啊。怎么就不对了。”
“我看你长得像狗,白痴。”
“……”
你看吧,他就说不能跟长衡走在一起,除了打他就是骂他。
夕阳无限好,君灼惨成狗。
到小区,长衡怕君灼迷路,还特地把君灼送回了家,今天上午的时候冯管家发来的消息,知道君灼不长记性,所以提前藏了一把备用钥匙在门前的地毯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