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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那么听话,想起来汇报学习情况?
抱着手机的君灼一愣,对啊,他为什么这么做。
是因为刚才君言霆给他打的那一通电话吗?
君言霆问他是不是惹长衡生气了,为什么长衡不想教他了。
听到这句话,君灼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和君言霆作对的情绪都没有了,一门心思想为什么,是不是自己太烦人了,太蠢太笨,惹得长衡也不想教他了。
那个时候他害怕极了。
第一次那么不想和一个人失去联系。
为什么呢?
他明明一直想和长衡作对,不想长衡教他,可为什么听见长衡不教他,他的心会那么慌呢?
君灼想不明白,他的脑子也不够他细想。
我怕你不教我……删掉。
我怕自己考得不好……删掉。
……
长衡看着一直在输入中的对话框,君灼在写小作文吗?
[蠢货]:本少爷心情好。
[蠢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就这几个字还用打五分钟吗?他那么卡的手机一分钟之内都能打完。
思来想去,君灼觉得不符合自己的性格,又补了一句。
-要你管。
长衡看着那三个字,无意识勾了一下嘴角,似乎通过这三个字看到了君灼炸毛的形象。
傻。
走神之际,一通电话打了过来,长衡下意识点了接听,问:“这么晚打电话干什么?”
“大福说他想你了。”君灼抱着大福,捏着大福的爪子冲着长衡挥了挥。
或许是真的想长衡了,大福汪汪叫了两声,舌头舔了一下摄像头。
然后听见嫌弃的声音:“脏不脏啊你,别舔我摄像头!”
大福委屈巴巴的呜咽一声,舌头又舔了一下摄像头。
看得出来君灼对大福挺好,不然大福也不会敢和君灼作对,屡次三番的踩君灼的雷区。
长衡安静笑了会,然后催他俩去睡觉:“时间不早了,快去睡觉,明天还有考试。”
“大福说不想挂电话,”君灼说,“你说是不是啊大福。”
大福叫了一声。
一人一狗一唱一和跟说相声似的。
这俩真的是越来越像了,一个比一个会演戏。
看来,不应该担心君灼不会养狗,而是应该担心大福会被君灼带坏。
“挂了。”长衡说。
“别挂,我……”君灼的声音小了下去,似乎有点难为情,“怕黑。”
长衡脱了鞋躺在床上,身后垫着枕头,月光似的光温柔笼罩着他:“怕黑?”
君灼一直都怕黑,怎么之前没给他电话,偏偏知道他不教了之后开始打电话了。
怕黑还是怕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