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红了脖子,低着眉主动为长衡倒酒。
琵琶声声扣心弦,沉香袅袅催人情。
长衡端起酒杯,牵住杨柳的手,把人重新揽入怀里,贴在她耳边暧昧道:“会喝酒吗?”
“会、会一点。”杨柳小声道。
声小的都快被琵琶弦给盖过了,长衡没听清,以为她不会。
“多试试就会了,”长衡两指夹着酒杯,另一只手温柔抬起杨柳的下巴,将酒水喂进杨柳嘴里。
两人贴的极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长衡在亲杨柳。
只有杨柳知道他们只是单纯在喝酒,长衡的手甚至都没碰到她的腰,保持着安全距离。
一杯酒水几乎都进了杨柳嘴里,心里那些小疑惑被酒水全部冲淡了,晕晕乎乎,软软绵绵靠在长衡身上,露出白嫩的脖颈任人宰割。
长衡轻轻一笑,上扬的尾音更催发了酒的后劲。
他勾着杨柳腰间的腰带,将银票别在里面,低声在她耳边说:“表现不错,下次还找你。”
温热的气息让未经人事的少女一下子就红了脸,眼里藏不住事,都是惊喜之情。
“谢、谢谢侯爷赏赐……”
“去吧。”
长衡挥了挥手,将那些伴舞的人屏退,留下春兰一个人演奏。
人都走光后,长衡才从榻上坐直身子,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隔着屏风与春兰相望。
琵琶弦未停,时而婉转,时而急促。
长衡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与方才温润的模样判若两人,开始收买人心了,这就坐不住了吗?这样急躁的性格可怎么当皇帝。
房间外传来一阵哄闹,刚停下的琵琶弦又被拨动:是赵小王爷,这几日他一直缠着夏竹,小侯爷可要出去看看?
赵元青,毓贵妃的侄子。
也是个玩世不恭的人,不过,他没脑子。
长衡的表情带上一丝危险,没脑子的人他当然要见一见了。
“看他还是看夏竹?”
琵琶弦乱了一拍。
长衡轻笑,意有所指道:“这么基本的弦都能错,这可不像你啊,春兰。”
隔着屏风,长衡似乎看见春兰慌乱的眼睛。
他轻轻道:“去就是了,我的人自然不是别人随便能欺负的。”
长衡推门而出,靠在二楼围栏,支着下巴往下看,高台上一红衣女子赤着脚翩翩起舞,红纱绸缎随风而起,纤细美人的身段竟比这红纱丝绸还要软还要柔,每一个动作都是极致的勾引人,好似城中那朵最娇艳华丽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