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部落里也有很多好茶,怎么没见你弟弟跟我走。还绕着弯的拒绝我。”
“衡儿嘴挑,可能吃不惯你们的茶。”
“……”
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的齐公公迎面朝他们走来,“哈尔达首领原来您在这儿呢,可让杂家好找,皇上要见您,有事相商。”
“我知道了,这就来。”哈尔达学着中原人的模样作揖,“长兄,告辞。”
“告辞。”
“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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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衡被带到一处废弃的寝宫中,正欲开口骂人,一颗滚烫的泪珠砸了下来。
他瞬间不知所措起来,扶着君灼的肩膀,对上一双通红的眼睛,“这是……这是怎么了……”
君灼没说话,圈住长衡的腰紧紧把人搂在怀里,脑袋埋入长衡脖颈间,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君灼的力气很大,恨不得将长衡的骨头揉碎了塞进身体中,与之融为一体。
长衡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轻轻拍了拍君灼的脊背,本以为君灼会放过他,结果横在腰间的手又收紧了。
他想骂君灼,甚至想揍君灼,感觉到君灼的不安,他的这些念头便打消了,改为轻轻抚摸君灼的脊背,尽管动作僵硬,略显生疏。温柔询问他:“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没人回答他,他的颈间更湿润了,是君灼的泪水。
君灼哭得更凶了。
周遭的一切好像安静下来,长衡听见来自两具不同的身体的心跳声,慌乱的,不规则的,却又不谋而合的相遇在某个频率上,像是敲击出来的编钟音律。
放在君灼背上的手停止动作,缓慢而僵硬地落到君灼的腰间,碰到腰带上微凉的玉石,长衡的手指蜷缩了下,微微颤抖着伸直。
现在这里,这个世界里,这段时间里,只剩下彼此模糊的心跳,共振的脉搏,像风吹旷野,山河入海的声音,那么的孤寂,不停的找寻拥有相同频率的人。
长衡的怀中是他隐秘的爱人,他们的心跳此刻同频。
他拥着他,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傍晚的风吹动他们的头发缠绕在一起,明亮的月安静笼罩整个南陵,君灼的声音牵动长衡的心跳。
时间又开始流动。
“你在秋水阁内,我在秋水阁外,一直等着你出来。我都看见了,也都听见了,父皇要处置你,差一点你就要死了。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我不想报仇了,我不想你和君齐争锋相对了,太危险了,我不想失去你,我们就这样过吧,我死不死无所谓,我不想看见你出事。我们好好的,我待在你身边。”君灼声音颤抖,哽咽,越说越不成句,最后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