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灼说:“你也说过不讨厌这个孩子。可你现在不也是准备做手术拿掉他么?”
“这是我的身体,我有对我身体的使用权。”
“可你身体里的孩子也流着我的血液,我也有权利你参与你做出这个决定的过程。”
“他是个beta。”
“beta怎么了?beta就不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吗?!”君灼的情绪彻底爆发,步步逼近长衡,句句质问长衡。
“beta就应该被抛弃吗?”
“beta就不是我们的孩子了吗?”
“beta就不配得到爱了吗?”
最后一句话,是质问,也是在告诉长衡,beta也有被爱的权利。
长衡不敢与君灼对视,彻底败下阵来,狼狈转移话题:“我不想在这个地方谈论这个话题。”
“那你想在哪谈?”君灼双手撑在床沿,弯着腰将长衡围困在床与人之间,“这件事必须说清楚。”
他想知道长衡到底爱不爱他。
“不是现在。”
君灼根本不给长衡逃避的机会,追问:“那是什么时候?等你实验结束让所有人都变成beta的时候吗?”
长衡猛然抬头,与漆黑却又充满伤心情绪的眼睛对视:“你知道……”
他的实验只有他和老师知道,君灼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君灼半蹲下来,仰着头看长衡,“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实验,知道你想让所有人都变成beta。”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从问跟君灼提过这些事。
“你告诉我你不要这个孩子的原因,我告诉你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
长衡沉默,犹豫要不要告诉君灼真相,心里说不要,可当他对上那双真诚的眼睛,却又不自觉开口:“做什么事情都需要领头羊。一个实验想要被别人看见,被别人相信,就需要有人充当实验品,展现自己做完实验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一面。从而达到某种权威,让所有人相信,这个实验是好的。”
“做实验的人有很多,但那都是市民,起不到什么威信作用,所以这个实验,还需要一个有权威的人。而最后一个实验体就是身为SS级omega的我。”
他会先进行腺体移植实验,然后再当着所有人的面,注射那支抑制腺体增长的疫苗。
让所有人知道,他变成了beta,不用再受信息素的影响,拥有自由的灵魂,不会被束缚。
实验群体先从omega展开,因为只有omega知道被标记苦,会相互体谅,共情。
不过,他们还有一个难题要面对,那就是“开放派”与“保守派”。不是所有的omega会共情omega,有些顽固的人,依旧认为老祖宗传下来的就是对的,他们应该依附alpha生存,做alpha的附属品。这类omega极有可能站在alpha的队伍,反对他们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