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悲哀地看着他:“哥哥,你醒醒吧!紫雾亲口对我说,她和你只是诗文相交,并无半点儿女私情。”
他双拳紧握,满脸痛苦、悲伤,但他口中仍倔强地说道:“我不信!”
我轻轻按住他肩:“哥哥,你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天涯何处无芳草,没必要吊死在她这棵树上。不值得!”
哥哥颓靡地坐下,陷入哀伤之中。
一会,姐姐拿来伤药给我敷上,包扎好。我不知道这药对我有没有效果,但姐姐的好心不忍心拒绝。自明晚起还得跪一个月,看来必须备上“跪得容易”了。
“姐姐,可以帮我用棉花做两个护膝吗?我不会女工。”
“好的。”她点了点头。
数天后,我大闹万花楼、和明煦强闯天香楼的事迹再次传遍扬州城。
第二十三章 考试
端午节后,连绵不绝地下起雨来,甚少有晴天。梅雨季节来临。
骑射课并不因阴雨天气而停课。我因手部有伤无法练习骑射,每次上课都是站在伞下观摩哥哥练习骑术和箭术。哥哥最近情绪低落,一下雨就疯狂练习,不淋至落汤鸡不肯罢手。明煦那种人居然亦在雨中坚持练习骑射,每次同样被淋得够呛。看着他那副惨样,心里觉得无比的畅快。
“你倒是挺舒服的啊!还有人给打伞!”这口气真不顺耳。
“你若看不惯,不妨把手也弄成这样。”我翻了个白眼,对他秀了秀粽子手。
他疑道:“因为那晚的事?”
“那还用说?”真是的!
第二天,他让他妹妹广陵郡主明蕉给我捎来一瓶伤药,说是大内的冰肌玉露膏,治疗外伤效果极好。这药确实有点效果,五月下旬,我手伤几乎痊愈。虽然他这人很恶心,但仅以赠药之事而论,应该感激他吧,不然这五月底的考试,恐怕很难应付了。
七门中女工必当,其它六门都必须通过才能够升级。我很担心汉文和骑射。
第一场考试是汉文。令我惊讶的是,试卷上仅有两道题。
第一题:做一首诗,题目《梅雪》。诗体不限。
这题目一点新意都没有。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诗人留下咏梅咏雪的绝妙佳句。为了应付考试,只能借用一下古人的了。脑海中忆起了好几首著名的,但是都不能使用。犯愁间,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某辫子戏的一个场景,其中某烟鬼大臣做的那首诗,倒是可以拿来一用。于是,我将该诗内容改动一字,如下:
一片两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
千片万片无数片,
飞入梅花皆不见。
第二题:对唐因杨妃亡国,有何看法?文体不限,不得少于一千字。
我强烈谴责视女人如祸水的看法,并且痛骂史官把亡国的责任都推到女人身上。每个朝代的兴亡都有其历史的必然,原因是多方面的,社会、经济、军事、朝政、天灾人祸等等无一不影响着朝代的兴替。末了,我还恬不知耻地把白居易的《长恨歌》默写上去。
紧接着,是律法和历史,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及格大概不难。
女工考试,我创造了一难以打破的世界记录,考试时间为0秒。女先生发白丝绢,我没接,直接交卷。她一点都不惊讶,面无表情地说:“不合格。”
算术考试,除了笔试外还考核珠算能力。笔试题目难度仅相当于小学六年级的水平,自信可以满分。珠算虽然这两个月练习了,但仍然很差。不知道综合结果会如何。
书画考试,要求作一幅画,题材不限。
我想了一会,就画一幅肖像画吧。对象是特征最鲜明的律法课老师周老夫子。画完,甚觉满意。题上画名:名师,又默写下:“夕阳下面谈心话,风筛月影竹字移。”
交上画卷。授课的李老先生盯着它看了很久。平时上课,他从来不看我画画。
李老先生边赞边问道:“真是栩栩如生!你这画法在哪儿新学的?以前你的画可是很糟糕。”
我随口诌道:“学生学自一位来自西方精通绘画的商人。”
他点了点头:“哦。不错,不错!字也进步多了,看样子是下过苦功。这次考试,我给你评优秀。”
“谢谢先生!”真是开心,这么容易就得到优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