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想到了袁喜乐的身体,那丰满的双峰和纤细的腰肢,这好像是上帝和我开的玩笑,在我清醒的最后一刻,他让我看到了世界最美的东西。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衣服已经全部干了。我的嘴边都是我吐出来的东西,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吐的,而我的裤子上是一股非常重的尿骚味,显然是小便失禁了。
我艰难地支起身体,借着手电光看到一切都没有变化,袁喜乐倒在另一张床上,我爬下去,就见她面色苍白,嘴唇完全没有血色,正在发抖。
这时她的身体没有太多遮挡,丰满的胴体若隐若现,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心顿时沉了下去,她在发烧。
一时间觉得绝望,在这种地方,没有支援,没有药,生了病只能靠硬熬。但袁喜乐的身体很难经得起折腾了,她能扛这么久已经相当厉害了。
想到药,我就想到了老唐的背包,在里头一通翻找,但是没有。庆幸的是,我找到了几盒火柴。有了火柴意味着可以升火,她需要热水和能量。我也需要。
我用在这里吃剩的罐头皮搭了一个金字塔一样的架子,往上面几个罐头里放进比较干燥的木片,用我的衣服破片引火烧了起来。又用一只罐头到外面渗水的地方接了点水,拿回去加热,很快就有了一些热水。
吹凉后,我喂她喝下去一些,把里面有炭火的罐子放到她身边,试图让她感觉暖和一些,慢慢地,她脸上就有了血色。平时很难想象一根火柴可以有这么大的作用。
看着袁喜乐好转,我才放下心来,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后悔得要死,当时我们已经知道了危险,袁喜乐已经给足了提示,我竟然还做了这么草率的决定。
这时才想到王四川和马在海,他们不在这个房间里,说明他们最终没有找到这里,我来到房间口,也不敢出去,只能对着走廊大喊了几声。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音,我心中就一凉。这里非常安静,如果他们还活着,一定会听到我的叫声,难道他们昏过去了、或者死了?
我想到老唐他们的样子,觉得王四川和马在海这一次真的凶多吉少,这一次我真是把他们害死了。
一刹那我觉得非常的沮丧,真想一头撞在墙壁上表示自己的懊恼。但是我硬生生忍住了,外面的灯还亮着,那种毒气会持续地蒸发,再这么下去,我和袁喜乐一定也会被困死在这里,我还是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我翻出老唐包里的几块压缩饼干,不敢多吃,拌了一拌机械地吃下去,又从包里找到了老唐当时带走的那张大坝的结构图。把图摊在床板上用手电照着,我找到了现在所在的位置,那是整个大坝的最中心,一块非常大的区域,一边有一个标注:第四层。
我们之前进入的冰窖在这个区域的另一边,我对比着方向,意识到我们这个区域,其实就在我们之前休息的那个仓库隔壁。
刚才在巨大的隧道里看到的呗电焊焊死的铁门背后,就是我们休息的仓库,我们从一个电缆井绕了一个圈子,其实并没有走开多远。
隧道里有这么的铁轨,再加上连着仓库,显然外面那条隧道是运输隧道。冰窖连着仓库,仓库连接着这条隧道,袁喜乐和陈落户,都是在冰窖里消失的,但最后出现在了这里,特派员也是在仓库里发现的,但他疯了,显然他也到过这里。
这些都说明,有道路可以从这里连通到仓库,这说明说的推测是对的,但我不太会看平面图,只能硬着头皮研究。
我看了一会儿,立即发现这个区域有无数的通道,划成了一个棋盘,每条通道两边都有很多房间,我不知道自己在哪个角落里,但是,这种在通道尽头的房间并不多,只有十间。
而且我们左右还有通道可以延伸,所以一定不在四个角上。那就只剩下六间的可能性。问题是,我在平面图上找不到这个区域出口的标识,唯一的门就是隧道尽头的铁门,那个出口,有很大可能不是常规设置的出口。
我抹了抹脸,就觉得头非常疼,就算是让我找到出口,我他娘的怎么出去?我看着外面的灯光,如果那些灯一直不熄灭我们会怎么样?我躺下来,闭着眼睛,忽然想到了第一次看到袁喜乐的情形,忽然又坐了起来,觉得有点不对。
袁喜乐他们中招很可能是因为那个“敌特”把他们骗到这里,然后开启了灯光的电源。被骗到这里的人都被毒气侵害,一些人情急之下发现了这个地方并躲了起来。但袁喜乐和疯掉的特派员,后来都出现在这个区域外,但袁喜乐甚至在石滩上遇到了我们。
那说明,最后他们活着离开了这里,外面的毒气那么厉害,这种情况发生的唯一可能性就是,这里的灯光后来又灭了。
为什么?是那那个敌特最后关掉了电源,还是说,当时上游没有下雨,地下河水没有那么泛滥,这里的备用电源消耗完?
一定有一个原因是这里重新恢复了黑暗,而袁喜乐一定是在这个房间里等到灯光再度熄灭,然后趁黑逃出了这里,然而非常不巧,她在那片黑暗的洞穴完全失去了神志,又被我们带了回来。
我看了看袁喜乐,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她,如果她没疯,我一定被砍死了。
袁喜乐梦呓了几声我帮她盖上衣服,发现她的发烧并没有好转,看着她的姿态,我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只能用冷水浇头,逼自己抓紧时间继续研究平面图,但还是看不出什么,忍不住想马在海在就好了,真是隔行如隔山。
我搜索脑子里的各种记忆,想翻出以前听他们商量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