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也就明白这个定律了。
陆以安的两个字,暂时的激起了我的一腔热血。
我左手拉起她的右手,与我右手击掌。我说:“一言为定。”
我把陆以安的照片贴在书桌前的白墙壁上,旁边沾一张A4纸,只写“一言为定”四字。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陆以平过来叫我,我还穿着我的新裙子,拿着准备送陆以安的书,周日的时候正好爸爸也在,我们一家三口都去她家。爸爸与陆叔叔总爱喝点小酒,今天正是时候。
去的时候菜还没有做好,爸爸与陆叔叔在沙发看电视,妈妈在厨房与李阿姨做下手,陆以平仍是在他的床上,继续打游戏。年轻人都在陆以安的房间,和上次一样。
我和陆以安,章禾和苏言。
章禾给我开的门,她们嗑瓜子看电影,房间的灯是关上的,只有陆以安笔记本屏幕的灯。
我顺手把送她的书放在桌上,里面夹有卡片,寄语如是说:
“二十一岁的陆以安,新岁快乐。
——2008。6。22江茗”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看到。
苏言起身给我挪一个位置,挨着章禾,示意我和她们一起看。她们看的是《功夫之王》,我去的时候电影已经放了大半,实在没什么意思,好在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难捱的时间不算太久,也没李阿姨就叫我们吃饭了,大概是顾及到我要上晚自修,晚饭开得也较早,早到陆以安她们的电影,还有二十分钟。
陆以安难得在家过一次生日,李阿姨做了很丰富的菜,让人看了恨不得大快朵颐,我吞口水的同时不得不感叹,我这辈子大概是吃不到妈妈做这样的菜。
他们、喝啤酒或者白酒,我和李阿姨一起喝橙汁。
二十一岁的陆以安,生日快乐。
我看她一口喝一杯啤酒,脸迅速红了起来。她站直身子,挨个敬酒致谢,从李阿姨开始。只是简单的“谢谢妈妈”、“谢谢爸爸”。
轮到我父母的时候,倒是多说一些客气话。
终于轮到我,她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
“江茗,祝愿你明年考上理想的大学。”
酒轮一旬,我先放下碗筷,李阿姨便叫陆以安送我。初夏的傍晚,风正凉,夕阳西下彩霞边,我推着自行车与陆以安走,惬意得很。那时候距离晚自修上课还有四十七分钟。
没走上几步,陆以安说:“江茗,骑车载我一段,脸烧得很。”
于是,我便骑车载她,穿了很多小巷子。她双手拽着我腰间宽大的校服,却没有贴上我的肉。我们没有很多话要说,我小心翼翼蹬着车,她则吹着口哨。把周围的巷子都穿梭个遍,我又把她载回去。
这一回,我们真正说再见,天还没有黑。陆以安站在门口,手插在兜里,她对我笑。“江茗,明年九月在北师大等你。”
这是我零八年,最后一次见陆以安。
晚自修的时候,李苏绵打趣问我“隔壁邻居家哥哥”的生日过得怎么样,我如实述说,快乐的倾诉,除却“他”其实是陆以安这件事情。
李苏绵趴在桌上,立起课本挡住老师,认真的听我说。在我兴致正高,说起那顿无比美味的晚饭时,她突然说:“今天也是陆老师的生日。”
她的话无疑是一盆冷水,浇灭了我所有的热情。
正好后桌的同学问老师问题,我迅速的拿出课本,假装做作业,没去接她的话。幸而事后,她没再说这件事情。
那晚十一点多的时候,收到陆以安的信息,她对那本书表示谢意,我没有回复。我把那张亲吻她的七寸“大头贴”照夹在日记本里。我的日记本里,关于陆以安的话一句也没有,除了这张照片,背面我用炭黑笔端端正正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