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没有问杞无忧力度怎么样,疼不疼。他太了解杞无忧的身体了,知道他的承受范围,知道他的痛点在哪里,早已不再需要问这种问题。
上次徐槐给他按摩是什么时候?很久很久以前了吧,那时他们还在崇礼训练,徐槐偶尔会去按摩室帮忙,后来杞无忧对徐槐生出了别的心思,有时训练完,徐槐提出给他按摩,他害怕按出什么事来,干脆直接拒绝。
顷刻间,杞无忧心头被酸酸胀胀的情绪填满。无论任何时候,徐槐对他的纵容与关心都是显而易见的,做什么事都会首先考虑到他。
现在这样似乎也很好,可他依然觉得不满足。
按摩完,徐槐几乎脑袋一沾上枕头就睡了,忘了杞无忧后来有没有离开他房间。
断断续续地做了梦,梦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缠紧他的小腿,脖子也被缠住,那东西好像想勒死他。
不知道睡了多久,徐槐睁开眼睛,看到怀里的人。
杞无忧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蜷在他怀里,很大一只,手臂揽着他的腰。那双总是令人心软的眼睛很放松地闭着,睡得沉酣。
徐槐手指抚过他乌黑的眉,小心翼翼地挪开腰间搭着的手臂。
刚挪开,就听到杞无忧说:“槐哥,你醒啦?”
声音里半点睡意都没有,应该早就醒了,但赖在他床上不肯起。
“嗯。”
“昨晚你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虽然喝得有点多,但徐槐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他都还记得。
“我说什么了?”
“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杞无忧神色认真,一点也不心虚,完全不像是在骗人。
徐槐随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肉体与精神双重的头痛欲裂,“我没答应!”
“你亲我了,还摸我,”杞无忧定定地望着他,“用手……”
徐槐脸上忽地烧起来,“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
“你不负责啊?”
杞无忧自顾自地说,“也没关系,那以后我们……”
“闭嘴。”
徐槐眼神凶巴巴的。
他的睡裤布料柔软而单薄,中间鼓起的形状一览无余。杞无忧视线不由自主地就移到上面,“槐哥,我……”
话没说完,被不识趣的手机铃声打断。
徐槐看了眼来电显示,选择避开杞无忧去外面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