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坐在马车里,和娘亲聊天,忽的瞧见顾珩背着阿爷下山,急匆匆的走回来。
“阿爷!”姜芷惜急忙下马车。
“侯爷晕过去,你在车里照看,元青,启程!”顾珩把武安侯放进了马车,对着外头道。
“是!驾!”
姜芷惜和崔氏在马车内照顾阿爷,顾珩骑马在外头护航,爹和元青坐在外头。
“芷惜,老太爷怎么样?”崔氏给侯爷擦着手上的泥问道。
“气急攻心,我有救心丸,娘亲不必担心。”姜芷惜把身边的锦盒打开,找到红色药瓶,倒下几颗救心丸给阿爷服下。
不一会,武安侯的气息慢慢的稳了下来。
“爹,阿爷没事了,你们放心赶路,为何走的如此匆忙?”姜芷惜掀开帘子道。
“都怪我,没有看护好爹的东西。”姜羡知自责。
娘交给她的东西被人翻了,当时给娘下葬时,他把东西藏在墓碑下,心想定不会被人发现。
今日却发现墓碑被人撬了。
“虎符丢了?”姜芷惜猜测?
为何阿爷急匆匆的回来,又突然晕倒,定然是阿爷最紧的宝贝丢了。
“你都知道了?”姜羡知沮丧的回头看了一眼爹。
“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好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人偷了虎符,此事需要先呈上告知陛下,陛下怪罪下来,最该受罚的,还是偷走虎符之人。”姜芷惜宽慰。
她又能宽慰多少,丢了虎符,是抄家的大罪。
此事她只能寄希望于顾珩,希望他能想出什么法子,便坐进了马车内,掀开帘子,看着顾珩道。
“你有什么办法?”
她不想被抄家呀。
“再等等。”顾珩捏着缰绳,他已经飞鸽传书,不知道能不能在中途将人截胡。
相爷拿着虎符,若是父皇知晓,不知会做何想。
狼子野心终于露出来了。
“会不会是胡人?”她揣测着问,若是朝廷中人偷了虎符,虎符一现,人头落地。
除非那人要举兵。
太子和皇后逼宫就行了,根本用不着虎符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王位。
“西北大军与胡人打交道多年,偷了虎符,对他们来说,无用,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带着虎符,以镇守京都的名义南下。”顾珩眼眸深邃的望着前方。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曲折。
“那是朝廷里的人?”姜芷惜下巴抵在床头,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嗯。”
“此人要虎符,是不是想抓阿爷的把柄,好对付侯府?”她垂眸,细细思量着谁和阿爷有仇。
“你阿爷离京,已经是大罪,此人不动声色的拿虎符,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带着让西北大军南下护京都。”顾珩说完,睨了她一眼,“侯爷怎么样?”
“没事了,只要阿爷不再心急,休息便好了。”姜芷惜坐回马车。
武安侯睁开眼,便觉得天旋地转,年轻时候南征北战,年老了,竟还出这幺蛾子要他的命。
如今皇上被皇后圈禁,若是想向陛下负荆请罪,恐怕还没到陛下寝宫,就被皇后的人拿捏了。
此事,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