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O“还不是你娇惯儿子,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好了,他进了监狱,那么人看着呢,你让我怎么救?”
李兵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这么多年的相处,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要说一点感情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李子良因为自己身体的缘故,生不了孩子,年轻的时候他还抱怨上苍的不公,这样对命运愤懑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沉淀在岁月的沧桑之中,他心中沉稳了很多,看着李兵从一个呱呱坠地的孩子,长到一个还算精神的大小伙子,李子良的心中对李兵也不知不觉间滋生出了些许的父爱。这样的感情,他没有察觉,隐藏在他心底的最深处。听闻儿子被抓,李子良有些焦躁不安,坐在椅子上拿着茶杯的手都有些颤抖。“好啊,李子良,你没良心!”李母气愤,抢过李子良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杯摔在地上,‘砰砰砰’作响,四分五裂的同时,也有一些杯子的残渣从李子良的脸颊处划过,血迹慢慢从他还算清秀的脸颊上慢慢渗出。“儿子在局子里蹲着,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当时要不是你找人询问那死丫头的住处,儿子怎么能知道那小破鞋住哪里?他不知道住址,大半夜就不会跑人家姑娘家里去,现在被抓了,李子良你狼心狗肺就不想管了,你还要不要脸!”李子良官当了半辈子了,但是在家里从来都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儿子被抓,他心里也窝火,忍不住脸红脖子粗的吼道:“你别喊了,儿子是咱们的儿子,他在监狱里待着,我能好受!你喊有什么用,喊就能想出办法么!我不是正在为咱们儿子想办法么!你能不能给我安生点!”李母在家里称霸二十多年,今个被李子良吼了,儿子还的局子里蹲着,李母怒火攻心,说起话来也不过脑子,“哼!咱们的儿子?李子良,你有什么脸面说那儿子是你的?你贡献了个什么屁?你连男人都不是,生个屁的孩子,那孩子是我和别的野男人生的,你出不了一点力气,只能在门外看风!废物一个!现在,我儿子进了监狱了,你是不是心里高兴坏了,恨不得儿子一直在监狱里待着才好啊,这样你眼不见心净,再也没有人在你眼前晃提醒你,你是个不男不女的臭阉人!”一番疯狂输出,李母心里畅快,多年的委屈被她一朝说出来,看着李子良逐渐青紫的脸色,李母郁结心中多年的愤懑倾泻而出。早在李母借种怀孕的时候,李子良和李母就有过协议,等孩子出生之后,两人谁都不许提及这件事,如果李母胆敢破坏协议,李子良会让李母付出沉重的代价。这么多年,李母在家里颐指气使,但是两人之间的协议她一直记在心里,哪怕生再大的气,她都不会触碰李子良的底线。然而,今天李兵以流氓罪被抓进了监狱,李母情绪失控,脑子里的弦断了,不由分说踩踏了李子良的底线。“你再说一遍!”李子良朝着李母慢慢逼近,身上的冷气压慢慢的聚集。“你……”李母往身后退了退,多年的跋扈让她不愿意在屈服于李子良的淫威,她梗着脖子,“我就说了,李子良你他么地就不是个男人,你不是男人,你是个阉人!听到了吗?”
‘啪!’李子良挥起胳膊,朝着李母的脸上重重的扇了过去。“你敢打我!”李母双目猩红。李母扑过去要挠人,李子良个子高大,抓小鸡一般将李母的领口拉起来,一只手将李母的两只手握住,然后他挥舞起胳膊,朝着李母的另外一边脸蛋扇过去。‘啪’的一下子,李母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李子良,你疯了,你打我,咱们日子……”‘啪!’‘啪!’‘啪!’‘啪!’李子良的巴掌如同雨天的冰雹一般,噼里啪啦地打了下去。每一次大巴掌都比上一次更加用力。他心中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愤怒,这么多年,他本以为自己的对命运不公的情绪已经渐渐消散,一朝被女人燃起,星星火苗就会呈现出燎原之势,点燃了他心底埋藏最深的黑暗和负面。李母双侧的脸颊被打的红肿,从嘴里流出了很多的血,一个耳朵嗡嗡作响,另外一个耳朵已经被打的听不到声音了。李子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麻木,他不说话,只是一下子一下子地将巴掌打在李母的脸上。这个时候,李母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触犯到了自家男人的底线,原来比下了地狱还要可怕!被打了也知道服软了,李母爬在李子良的脚下苦苦哀求,“子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太心急了,我怕李兵会出什么事。求求你别打我了,我以后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
李子良嘴角带着笑,像是在看一个玩物一般看着面前哭唧唧的女人。原来一直以来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女人也不是那么无坚不摧的,是他太软弱了,这么多年来,在家里才活的像一只老狗!李子良的巴掌没有停,李母的哀嚎让他十分受用,心里的恶意一旦开始蔓延,便是想收都收不回来。李母被打的不成样子,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子良,我错了,这么多年在一起生活,我对你是有感情的,你不要再打我了。我保证,我以后都不会说这样的话,我要是再说这样的话,你就……你就打死我!子良,我保证,我要是再说这样的话,你就打死我,我不会有一句怨言!”李子良挥舞在半空的手瞬间就停了下来。李母的话让他的理智回归了一点点。打死她?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他连自己男性的尊严都无法保存了,当周围所有的人都对自己指指点点,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到时候打死家里的婆娘,他也跟着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