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我终于等到了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魔教教主魏浩然旧伤复发,教内徒众都被派出来搜寻鬼医的下落,包括那条直觉可怕的疯狗,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能彻底摆脱那个女人,一人带着图纸逃之夭夭,所以才配合你演了一出戏。可惜……”
李善长说到这无奈叹了口气,有时命运就是如此不公,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地图居然丢了,二十年的潜伏和努力都为他人做了嫁衣。
随着最后一刀完美掠过,一张精致的人皮脸就被剥了下来。李善长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心满意足。想要以假乱真自然还是得用真人的脸最好。
“借你这张脸用用。”
说完,男人抬脚,轻轻踩住这位昔日宗主的咽喉,一点点发力,看着他在无尽的恐惧和怨恨中慢慢窒息而亡。
李善长始终面无表情,不掺杂喜怒哀乐,仅是计划,仅是结果。是成为蝼蚁还是成为踩死蝼蚁的人,二十年前他就有了决断。
撒下两道符箓,尸体便在封闭的光罩内燃烧殆尽,死无对证。
二十年的朝夕相处,要模仿一个人对他而言并不是难事,将这真脸稍稍加工,再以缩骨秘法幻化出体型,最后敷上面皮,一个全新的‘俞霄杰’便就此诞生。
男人推开房门,来到院内,看着满天星辰,眼神晦涩难明。
“青云宗,一千条人命,又能发挥多大作用呢?”
随即大手一挥,清风入袖。棋子悲凉,一日不入仙人境界,他便一日不得人间自由。
次日,宗主传令,命所有青云宗弟子打点行囊,准备昼夜奔袭。
众弟子煞是不解,宗主平日里向来深居简出,怎么突然传令要离宗了,而且还是要将所有弟子都带上。
有弟子好奇询问,宗主直言是去寻宝,没有半分遮掩,让人大惊失色。更奇怪的是平日里总伴师傅左右的大师兄也一下没了踪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没多久,青云宗举全宗之力要外出寻宝的事就在江湖上彻底传开了,有心人联系起十多年前似乎也有这样的传闻,只是那时没有真凭实据,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可这回青云宗摆出如此大的阵仗,不得不让人怀疑莫非真有什么宝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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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青云宗有藏宝图?”
“可不是吗,听说人家都倾巢而出了。”
“这事儿靠谱吗,要不咱们也是去凑凑热闹?”
“我看行,见者有份嘛,嘻嘻嘻。”
……
天都城内,乔装打扮的夫妇二人听着街头巷尾的议论,面色早已阴沉如水。
妇人一下捏碎了手中茶水,气愤道:“李善长这只老狐狸,他疯了吗?如此大张旗鼓的行事,难不成是想将整个江湖的人都引过去吗?”
男人同样面色不善,皱眉说道:“看来他是真的啥也不顾了,现在除了青云宗的一千徒众外,暗中跟着的江湖人士只怕也不少。”
银婆子气得咬咬牙切齿,护法被困天渡城,他们就失去了最强的战力,而觊觎宝藏的人还会越拉越多,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有人到达了目的地,而他们已经远远落后了。
“不行,说什么也得想办法让大剑仙放人,不然就算有鬼医的医术,教主当年受的伤也没办法彻底恢复。”
男人点点,媳妇一向很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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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望无际的荒原上,少年牵着马,茫然四顾,不时低头看看地图,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急躁。
几天了,一无所获,这里除了风沙什么都没有,朱阁慌了,难道这图是假的,龙帝的陵墓并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