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唐!”
“真是师父!”
云唐大为惊喜。
花木百则是气愤。
简绕直接退出院子,给师徒二人留下“叙旧”空间。
而她刚至厅堂,乘安王府又来了一队人。
其中一个还是昨日有过一面之缘的连炳,那位自称恒庆王近卫的青年男子。
如此,他身前的华服之人是何身份,便不言而喻了。
“大胆!见恒庆王敢不跪!”连炳断喝。
不怪他这般怒不可遏,而是雷宏阔的态度实在嚣张,眼皮子抬的还不如昏昏欲睡的老猫,手边桌几上一壶酒一只杯,胳膊肘撑在桌上,还翘着二郎腿。
方才花木百来时,他好歹站了起来,这会儿是连身子都不直一下了。
简绕进来,也是径自走向主位,抖了抖袍袖,掀衣而坐。
护卫给她上了一杯茶。
仅此一杯。
连炳能不气么!
“哎休得无礼。”恒庆王神采飞扬仪表出众,俊朗面容上带着真诚亲切的笑意,眼界气度极为不凡。
他望着简绕侃侃言道:“十九洲素来尊重剑士,一流剑士见君不跪,这两位阁下不跪本王,理所应当。”
赵宣和连炳主仆二人亦是剑士,不过未入一流,是以瞧不出简绕和雷宏阔的实力,要么对方一流,要么平凡,此言客气,也是试探。
果然心眼多,难怪明央上一世玩不过。
简绕抿口清茶,终于抬眸望了赵宣一眼。
被那双冷冰冰清泠泠的眸子盯住,赵宣顿时有种身坠春寒料峭之冰湖的错觉,从内而外散发出一阵阵寒气和颤栗。
说不出是冻的,还是……激动的。
此女,甚美!
尤其她的眸和唇,眸内勾外翘,无端惑人,唇色浅而薄,无情好亲。
脑海里突然冒出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将赵宣激的打了个哆嗦,什么都没做,居然爽到了,这感觉,过瘾!
正经面具下,是一颗不正经的心,对于此点,简绕已经从原剧情中看出来了。
明央拱他上皇位,替他清上京,为他战十年,他却三宫六院,皇子六个,最后送给明央一杯鸩酒,换一小公主,儿女皆全。
狗东西。
简绕吹散浮沫,想再抿一口,突觉无趣,将茶杯放下了。
对方不回话,赵宣只得自己找答案,发现二人手边不远处就是长剑,心中有了数,态度愈加无可挑剔。
他道:“不知飞凰将军明央可在?本王找她一叙。”
召明央回京的圣旨一出,上京有心之人便都得到了消息,他算着时间让连炳堵人,想把明央唤到身边保护自己,毕竟明央的剑还是很厉害的。
谁知明央不来,简直出乎意料。
一种所有物脱出掌握的感觉,令他坐立难安,今日便过府来请了。
他亲自请,明央总该听话了吧。
简绕又望了他一眼,这次除了冰冷,还有丝丝讽刺,清冷嗓音道:“你是恒庆王?”
赵宣笑了笑:“是。”
简绕眸中讽刺更甚:“景武帝驾崩,你都不进宫的么?”
昨日二十七道丧龙钟,敲不醒你是吧!
雷宏阔噗嗤失笑,喝了杯酒,咂咂嘴:“哎呀呀,老子死了,儿子孝都不戴一下,可怜哦,大流国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