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郑永元给一凡发信息,说他和张梅今天都休息,叫他过去玩。
他有两个多月没见到他们了,加上这两天心情不好,所以也很想找他们聊聊天。于是他今晚不再打算花时间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客户资料,一下班就去他们那玩。
虽然离他们住的地方只有七八个站,但由于工作繁忙,一凡也只在他们把房子租下来的时候去过他们那里一次。
永元和张梅就更没时间过来找他玩了,因为每天都得工作十一二个小时,每半个月要倒一次班(白班和晚班),而且很不巧的是:永元上白班时张梅基本都是在上晚班,也就是说他俩的工作时间是倒过来的。
傍晚,一凡来到他们住的地方。
他一进门,就见张梅气呼呼地坐在床上,见他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仍是拉着苦瓜脸。
一凡似乎已经闻到“火药味”了,于是就问:“哟,怎么了,这是?”
张梅不出声,永元朝一凡眨眨眼,说:“哦,没什么,两口子闹点小矛盾!”
“不要脸,谁和你是两口子!”张梅恨恨地望着永元说。
“老婆大人,我错了,别生气了嘛,好不好?”永元一脸无辜地说完,就在桌上拿了个桃心形状的果冻,在张梅眼前晃来晃去的,哄着她说:“猜猜这是什么?嘿嘿,你要猜对了。。。。。。今晚我洗碗,不,我洗一个礼拜的碗!”
张梅一把抓过来,将果冻狠狠地往地上一扔,听到果冻“啪”一声,炸开了,她似乎觉得很解气。
“哎哟哟,我的心儿被你摔碎了!”永元装出一脸心疼样,圪蹴在地上用手去捡果冻,但注意力却集中在张梅脸上。
张梅禁不住笑了一下,见永元在斜着眼瞅她,又很快把嘴合拢,重新马起脸。
望着张梅嘴边微微掠过的笑影,永元知道她的心情马上就要阴转多云了,如果再让一凡帮着哄一哄,那说不定还会出点太阳呢,于是他从地上站起来,把果冻放进垃圾桶,说:“哦,家里菜不够,我再下去买点菜!”说完了,他退出房间,朝楼下走去。
永元走了,张梅的阴沉脸就慢慢舒展开来,她望着一凡说:“一凡,坐嘛!”
“嗯!”一凡顺墙角拉来一张塑料凳子,挨着张梅坐下,问:“你俩咋了,生这么大的气?”
“还不是因为你家这不争气的好兄弟!”
“哦,他咋不争气了,说来听听嘛!”
“他一下班就知道打游戏,我说他,他还吼我,而且吼得还那么凶!”
“这死元哥,才几个月没见,他还学会吼人了!我待会好好说说他!”
“说真的,我觉得我和他性格合不来,我都不知道我们还能处多久!”
“咦,你这想法我就不赞同了,才谈了屁大没两天就说合得来合不来。这小吵小闹是很正常的,哪家没有拿起锅钏拍锅盖的时候嘛!看得出来,你俩心里都装着对方,不要胡思乱想,好好过日子!”
“这我知道。我不是因为他吼我,我才生气的,我主要是看不惯他那副懒散、没有上进心的样子。我叫他抽点时间和我一起看书,把证考了,申请调到工程部。结果,他打游戏我就不说了,还给我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说什么生产部也挺好的,操作顺手了,不太想换。这都是什么狗屁思想嘛,得过且过,一点追求都没有,一凡,你说这气不气人嘛?”
“是的,太不像话了,换作是谁都会生气的!你刚刚说申请调到工程部,会不会很难嘛?”
“哎呀,我跟你说嘛,没那么难!刚上班的时候有几个工程师给我们培训,我觉得他们讲得也不怎么样,而且有的地方还讲错了,他们不过是多上了几年班,多些工作经验罢了,没你想象中的那么专业!有一个还只是中专毕业的,文凭都没我们高,不过,虽然人家文凭不高,可是气高得很哦,说自己怎么怎么厉害,工资又是如何如何的高!”
“呵呵,我最讨厌这种吹牛皮的人了,他不累,牛还累嘞!”
“人家才不觉得累!他一下班就来我们车间找他女朋友,装作一副领导的样子,叫我们好好上班,没准三五年后也能调到他们工程部,搞得好像工程部是他家开的一样!”
“呵呵,这种人都有,也够奇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