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责?
这岂不是直接告诉所有人,秦世子惹恼了陛下。
“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洛清河残害忠良,此乃亡国之兆,陛下三思!”
“放肆!”皇帝整个人瞬间暴怒:“拖下去,五十!”
秦王得知了消息匆匆赶到宫中,却被避而不见,只能跪在殿外。
宋言知看着这一幕,总觉得心有余悸,好在他和秦王府没了关系,不然恐怕现在也要被牵连。
不过秦王府失了陛下的信任,岂不是谢云熙没了人做靠山,这可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正巧洛清河从大殿中出来,宋言知冷声道:“摄政王好手段,原还以为您和秦王府交好,看来也不过是王爷的谋划。”
“过奖,比不得宋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
宋言知气的喉间腥甜,如今看来他就是个顺便带上的。
“正好本王要去看秦世子受责,宋将军可要一同前往?”
说完,压根不在意宋言知的回答,自顾自的先走了,宋言知犹豫片刻快步跟上。
谢宴被人压在台子上,庭棍一下一下的打在身上。
“洛清河,你今日若是杀不死我,那我来日定然不会放过你。”谢宴嘶声吼道。
洛清河眸色冷淡:“秦世子说笑了,你怎么能死在宫里呢。”
宋言知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听出洛清河准备下死手的意思。
谢云熙全然不知朝上发生的事情,如今住在宫中,平日里也不用早上给谁请安,直接一觉睡到了中午,这才被外面窃窃私语的声音吵醒。
“郡主醒了?”
宫女们捧着洗漱的水进来,替她上妆打扮后才端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膳食。
“这金乳酥是太后特意让人送来的,说是最近几日让郡主别出去散心了,在屋里陪着欣荣郡主绣绣花。”
谢云熙正开心的把金乳酥往嘴里塞,听到后半段瞬间没了食欲。
若说有什么能
让谢云熙觉得头疼的,绣花便是头一个。
她自小就没这个耐心,绣出来的东西更是看不出是个什么,没少因为这件事被太后训导。
“嬷嬷啊,我怎么这么倒霉,这都入宫了还要绣花,还不如在秦王府呢。”
嬷嬷笑着给她布菜:“好郡主,就好好学学,日后便没人敢拿郡主的绣品说三道四的。”
谢云熙叹口气,认命的答应了下来,但这真的拿起针,别说是绣花,指腹上的茧子就已经把布弄坏了。
“……”
就这非要练吗?
难不成有敌人来的时候拿着这小破针在别人的脸上绣花?
嬷嬷在屋外看着心里一阵担忧。
一旁的宫女小声道:“现在怎么办,瞒也瞒不了多久,郡主早晚都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