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嘴软,说罢,就说你为什么来这里吧。”李绥绥对那桌子素已然没了兴趣,手枕在桌沿掂着下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直接又放肆。
“家里急需银钱,没有故事,贫寒而已。”章缪开口难堪。
李绥绥哦了一声:“不如,你说个惨,若我大发慈悲,多赏你几个银子,你便可以回家了。”
章缪一怔,神情更为压抑。
李绥绥见此又是一笑,讪讪摆了摆手:“算了,今儿心气不顺,还是别听惨。”
章缪垂头,轻言:“我父亲是演杖头傀儡戏的,我自小耳濡目染也会几许,若是贵人不嫌弃,我可以……”
“既有生存之能,如何你要在这里演?”李绥绥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章缪咬唇,半晌才道:“父亲已故,家中……”似有些说不下去。
李绥绥挥手止了他的话,伸手又往袖里一摸,却没摸出个所以然,于是拾起筷子敲了一下碗沿,唤了声:“山箬。”
山箬应声进门,李绥绥手一伸,山箬似她腹中之虫,立刻会意,从袖中摸出荷包递了上去。李绥绥掂了掂,递到章缪面前:“喏,赏你。”
章缪诧异,他什么也未做什么也未说。
似明白他的心思,李绥绥又道:“今儿心情好,赏你,拿着回家吧,可够?”
她方才说心气不顺来着,现在就好了?章缪莫名其妙。
“恩?是签身契了?还是不够?”李绥绥眼里带了一丝疑惑。
章缪摇头:“不是,我什么也未做,怎好白拿。”
李绥绥一怔,忽然大笑,站起了身,还是笑意未减,章缪更加不解,他说了什么好笑的事么?
还在疑惑,李绥绥已经俯下了身,两片红艳艳的唇就贴到了他嘴上,蜻蜓点水,只一瞬就离开。
“被人亲过吗?”她的笑意更大了。
章缪已经彻底傻了,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李绥绥表示满意,一颔首,摸了摸他的下颌:“如此,也算我占了便宜,何况,方才差点将你卖了,你不是气恼么?拿着回家吧,别让我下次见到你。”
说罢,手从他下颌离开,人就已经向门口走去,章缪僵坐在椅子上没有回头。
“叫人再加些个荤菜,让他都吃完。”李绥绥已经到了门外,声音里还带着笑,“一丝不能剩,哦,素的也不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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