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袅袅笑声振聋发聩,听得李绥绥又是一叹:“啧,你倒是不替我伤心伤心,还笑得出来?”
“你伤心?我瞧你看得比谁还起劲。”崔袅袅都快笑出猪叫。
李绥绥于是沉默,半晌才幽幽道:“不成,我太伤心了,得找人安慰安慰。”
崔袅袅泪花直颤:“你,你……哎哟,你笑死我了,要去那,你就明说,找什么借口!我又不会笑你……哈哈哈……”然而她笑得更猖狂。
李绥绥哼了哼鼻子,脚步却不停地往左边而去。
崔袅袅忙忍住笑,一把拉住了她:“欸,你是得去换身衣裳,你没听出人家对你有看法?这般去岂不吓着人家了?”
李绥绥轻眨眼皮:“我是鬼么?我吓着他了!”
“嘁,闺房之乐懂不懂。”崔袅袅推着她往前继续走,又道,“听我一言,就你那身份一上去,还有几个意思?你去换衣服,我给你安排,保准没哪个敢胡说八道。”
李绥绥抿了抿唇,细细一思忖,于是不再反驳,又去换上崔袅袅寻来的侍女衣裳,眼皮眨得更快:“你几个意思?让我给他端茶送水?”
“贴身侍女,贴身。”崔袅袅安慰道,“情趣,情趣懂不懂!”
李绥绥翻了个白眼,崔袅袅却不理她,只瞧着她的脸,摇着头道:“欸,你这脸太招摇了。”说罢,又捏着帕子,将她的大红唇一并抹了个干净,只道,“就这么着吧,走走走,管那么多呢。”
于是,崔袅袅像极了风情万种的老鸨,扭着腰肢就领着李绥绥往远香阁而去。
此时已入亥时,站在远香阁外间露台上,还可以俯瞰整个京都城里的辉煌灯火,那皇宫大内也遥遥相望,光影如旧,经年不改。
李绥绥站在门外,抬手轻磕门扇,目光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似有些愣神,又垂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衫,竟有些好笑,她这是在做什么。
然,门一开,入眼那双清透的琥珀色眸子,还是让她一滞。
公子衍微愣,随即问道:“姑娘何事?”
声音温润,入耳悦心。
许是声音太过好听,许是这夜色太过迷人,李绥绥忽然失语,目光落在他眸中久久不能移开。
“姑娘?”公子衍出声又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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