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离得近,近到李绥绥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扑到他脸上,她眼中映着灯火,若琉璃般华光流彩。有一瞬,公子衍觉得四周嘈杂都退得极远。
仅仅是一瞬间,喧嚣又复入耳中,他直了直背脊,语气一如既往的儒雅:“它能讨你欢心,确然挺机灵的。”
“你也能讨我欢心。”李绥绥笑靥如花,又垂下头继续逗着福儿,“若你对我热情些,说不定我会爱上你。”
公子衍一笑:“是因着我像他么?”
“或许吧。”李绥绥头都没抬,语气轻快,“也或者,我喜欢温柔的人。”
“贵人已做他人妇,为何还对他念念不忘?”公子衍的目光落在她头顶束发的红宝金簪上,那余下的发丝,一直垂到了他的腿边。
“这两者有冲突么?”李绥绥似觉得好笑,声音里多了一丝揶揄。
这话,公子衍不知怎么接,沉吟片刻才道:“贵人不是放不下,倒像是刻意让自己不忘,贵人时时刻刻在我面前提起秦邈,连只猫儿都取一样的名字,寓意何为?”
李绥绥微微直了直身子,又抬头看向他,良久才道:“你是想说,让我放下他,也好放过你是么?和我处着这般无趣?”
“不是……”公子衍唇畔笑意犹在,“贵人念着旧人,可对秦三公子不公平了。”
“他?”提起秦恪,李绥绥的思绪又飘到了藏桃阁,呵,还不知道那厮多快活呢。
晃神之间,指尖忽地一疼,是那一直讨食未果的福儿发了脾气,一口咬之,李绥绥下意识地抽手一拨,福儿顺势就从公子衍的腿上往地上一跳,喵喵叫了两声,撒腿就跑。
李绥绥一愣,连忙跟着站起身来,扯着公子衍袖子道:“欸,这家伙,快,赶紧捉回来,人太多了,一会不见了。”
公子衍看了她的手指一眼:“出血了……”
“不要紧,先捉回来再说。”李绥绥说着已经向福儿追了过去。
那福儿身形小,在人山人海中,窜得飞快,李绥绥也是执着,拨着人群不落脚地追赶,公子衍满脸无奈,也只好跟着她跑。
……
李绥绥方才想到的那间香艳无比的藏桃阁内。
此刻,屋内香气缭绕,温沵沵衣衫不整,蜷缩在那虎皮长椅上,凝脂泛粉,眉黛微蹙,朱唇中溢出极为难受的娇喘,令人神思遐迩。
秦恪站在门口,面黑如锅底,侧头看着山箬道:“就是让我来看这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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