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在听,可他却只侧头静静看着她,似非要等她回答,他才将故事继续。
静默良久,连外间的虫鸣声都清晰起来,李绥绥终于耐不住他一直注视,侧过身背对着他,秦恪又往她挪了些,保持着一拳距离,声音幽幽,又在她耳畔低声道:“那夫人,白日里也被鬼压床了,你说,这是什么邪祟这般厉害?这么折腾着,一直等到姚老板回到家中,姚老板心疼她,说第二日就请和尚回来做法,哪知,到了晚间他们同睡,他夫人却安安生生睡了好觉……这事蹊跷,于是姚老板专程去请教了高人,才说起那后宅都是女人,阴气重,又是新房,难免会出现这样的事,姚老板正值壮年,阳气鼎盛,邪物自然近不了身……”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轻轻地拍在李绥绥背上,刚开始李绥绥浑身紧绷,见他没有其他动作,也就没理会,他的声音越说越轻,极为催眠,李绥绥竟被他拍哄着,听着鬼故事就入睡了……
听着她呼吸渐渐均匀,秦恪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手渐渐滑到她腰间,胸膛也贴上她背脊,一颗心似被胀满,就如崔子懿说的,他这时竟有一丝成就感,又或许,是其他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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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什么,其实写这章,是因为我很喜欢睡觉别人给我讲故事
咳咳咳!好了,似乎把秦恪写啰嗦了。鞠躬道歉
(>人<;)对不起,但真的好喜欢这样暖暖的小,忍不住就安排上了。
秦恪:咳,明晚还讲一个不?
李绥绥:滚!再讲别人就弃剧了!
秦恪:你再说一个滚字!
李绥绥:滚!
秦恪:大家先散了,以下少儿不宜……
李绥绥:……
第039章江二夫人,稀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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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的和平安然,秦恪起得早,还在院里子晨练一番,看着李绥绥还没醒,便自己去吃了早饭,心旷神怡地出了门。
而李绥绥从醒来,就拉下了脸,她昨晚不是被鬼压床,而是被鬼抱了一夜吧!她家那浪子打算回头是岸?彻底从良了?然而她似乎并不高兴,发了一通窝火,才又想到昨晚的话,赶忙叫来绿芜,开门见山就说起她的终身大事。
绿芜一惊,忙不迭伏跪在地,想着李绥绥一早就发脾气,只连连道:“可是绿芜出了什么错?得了殿下嫌弃?”
李绥绥收了一脸郁色,只轻声安慰:“怎会,你都快二十了,这事也是我疏忽,别的姑娘到你这年纪都抱小孩了,你知道我这人,心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事,你也不知旁敲侧击提醒提醒。”
绿芜脸颊一红,声音却坚定:“绿芜从前也说过,只愿一生追随殿下,没有其他念想。”
“你是个好姑娘,你陪我经历了那么多,已经够了,未来,还是安稳过日子去吧。”李绥绥看着她,声音里多了一丝伤感,“我这样的人到最后是没善终的……”
绿芜顿时眼中盈泪,声音也哽咽起来:“就是知道殿下不易,才不能离去,青萝和山箬虽然也是忠心,但到底没绿芜跟随时间长,有些事不知轻重,我若不在,殿下万一心中苦楚,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说句斗胆越矩的话,这十多年的相伴,绿芜早将殿下视作亲妹妹……请殿下不要赶我走……”
李绥绥嘴唇微张,良久才道:“既然是这样,你何必一直跪着,起来说话吧。”
绿芜只抬起头,继续恳求道:“绿芜请求殿下以后都不要再提此事。”
李绥绥端起茶盏,却又一阵发呆,半晌才将茶盏放下,缓缓吐了一口气:“我想了想,觉着应该把你嫁得远些,这京都里……不适合,你放心,我会为你寻户好人家,找个忠厚可靠的男人,一生只你一人,我会让你风光大嫁……”
“我哪里也不去。”绿芜一脸紫胀,再听不下去,抖着声打断了李绥绥的话。
李绥绥蹙了蹙眉,声音也严厉起来:“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绿芜连连摇头,已然泣不成声:“除了这事……我都答应。”
李绥绥一阵沉默,不再言语,绿芜抬头看着她,怅然道:“殿下若非要赶我走,那等殿下心中的结了了……绿芜自然不二话。”
“你是傻子么?”李绥绥忍不住出声斥责,“我现在放你走,你不走,以后你……”
“殿下无惧,绿芜也不怕。”绿芜一脸固执,“殿下心里的结便是绿芜心中的结,此事不落,绿芜心里难安,便是死都不会离去。”
李绥绥哑然失笑:“你难安什么,这是我的事。”
“也是绿芜的事,当初,若是绿芜没离开过你……就不会出那些事了……都是绿芜的错……”绿芜说着,眼泪终是止不住大滴大滴往外涌,浑身都开始颤抖,又连连在地上磕头,那“咚咚”声撞进李绥绥心里,滋味难言,俯下身一把扶住绿芜:“这关你何事,便是你在又如何……好了,起来吧……叫别人看了去,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
绿芜看着李绥绥一脸的和静,心底却更为凄然,咬了咬唇,才道:“无论如何,我要看着那人下地狱,殿下若现在赶我走,不若告诉我,他是谁,我现在就拿一把刀直接去找上他,拼了这身贱命也在所不惜。”
李绥绥惊讶,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你傻了吧,要捅人我不会叫山箬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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