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国公夫人也道:“还是恪儿明白规矩,瞧你多大的人了,还这般毛毛躁躁。”
江二夫人忙跟她母亲认错,说着又拉着崔子钰让她看,问她是不是很像秦恪,这边氛围轻松愉悦,那边的崔芙芮却百爪挠心,曹谦君压根就没注意到她,且他一直在和秦恪李绥绥交谈,她插不上嘴。
崔袅袅也是替她着急,于是道了句:“芙芮,你方才不是担心曹公子么?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这句话不轻不重,也不算突兀,却足以让这一圈人都听见。
于是曹家三娘母就注意上了崔芙芮,连曹谦君也诧异地看着她,崔芙芮面颊一烫,垂着脑袋小声支吾道:“我就是见曹公子方才那下摔得狠了……所以,所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公子伤着了。”
这番娇羞作态,一眼便知其心思,不用等曹谦君开口,也不用看曹家老夫人脸色,曹大夫人已经开口淡淡道:“方才也都说了,谦哥儿无碍,多谢崔家小娘子关心。”
崔芙芮顿时有些尴尬,曹谦君见此,也笑着道了句:“是,我无碍,多谢关心。”
李绥绥也笑了笑,对着秦恪低语道:“芙芮妹妹生得明媚善睐,人也文静可爱,与谦哥儿站一处倒是般配至极。”
声音虽小,但也叫旁人听了去,曹家老夫人脸色跟着就垮了下来,手中的仙鹤拐杖往地上一磕,曹大夫人就又出声道:“听闻这位崔家小娘子,是庶出?”
那意思就极为明显了。
江二夫人不高不兴地插了句:“庶出怎么了?”她家儿子也算是庶出,那又如何,不照样尊贵有出息。
曹大夫人静静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瞧你急得,我就问上一句。”
江二夫人唇角闪过几不可闻地嘲色,又继续和崔子钰说着话。
崔芙芮面色一白,忙不迭解释道:“如今,阿娘已经是正妻,算不得……”
崔袅袅也笑着解释道:“芙芮阿娘虽说是妾室出身,不过我阿娘病逝后,如今她就是正妻了,说来,也算崔家嫡女。”
秦甯君诧异道:“原来,你们还不是一母同胞的呀,难怪,不像呢。”
李绥绥笑道:“可不么,我之前就说了不像,崔袅袅还不承认,这回连大姐也如是说。还别说,我那会子就觉着芙芮妹妹看着面善,现在看到大姐儿,竟觉大姐儿和芙芮妹妹有几分神似呢。”
“和我?”秦甯君将信将疑地多看了崔芙芮几眼。
李绥绥此时还不忘又问了秦恪一句:“夫君,你觉得呢?”
秦恪的目光在崔芙芮和秦甯君面上一扫,却没有再像之前一般应承李绥绥的话,只对着江二夫人道:“那阿娘便在此地歇上一会,方才说要认子钰做干儿子的事,一会一道去前厅找父亲和崔大人商议商议。”
江二夫人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