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胡话?!”
“那你就当我在说胡话好了,足尖再踮起来一点,不许放下。”江离的语调带着几分呵斥一般,竹珺凰下意识便听从了他的话,而江离手上的戒尺仍旧挥的噼里啪啦响。
江离在心底默默数了二十个数,二十个数结束,他总算停手,竹珺凰的身子却还在颤抖个不停,每当听到戒尺破风的声音她便会将身子绷紧,然后再因为疼痛而舒缓开来,只是这回声音停了,她刚想转头看向江离,江离却将冰冷的戒尺塞到了她的膝盖上方一点,“腿并拢,把戒尺夹紧,不许掉下来。”
“你要做什么?”竹珺凰的声音颤抖。
江离捋了捋衣袖,“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他将手腕上的衣袖往后折了折,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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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珺凰回到自己寝宫的时候,整个人都还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尽管江离揍的她那点疼痛,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可先前江离的话语却不断的在她的耳边回荡,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可先前被迫惦着脚尖,用双腿夹紧那戒尺时候的羞耻姿态,又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她还掉了一次戒尺,掉下来一次戒尺就多罚五下,她近乎是咬牙承受了所有屈辱,而离开的时候,江离还撂下了一句。
“看在桃枝和秋棠的份上,这回就算了,剩下的手段我也不对你用了,希望竹姨……自重。”
江离的话语意味深长。
竹珺凰怎么都无法让身子的滚烫冷却下来,她的脑袋不断浮现出江离说过的那句话,剩下的手段,还有什么手段?而最后那自重两个字,又究竟都是些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要说“自重”?莫非他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一切?竹珺凰越想越觉得慌乱,回到自己寝宫以后,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终又在床上跪坐起来,雪臀微微抬起。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分明过去从来都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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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个畜。生。”
“哟,许久不见,您怎么又冒出来辣。”江离回应着脑海里的暗月仙尊,暗月仙尊冷笑一声,“我一直都在看着你这个混蛋每天都在做这种畜。生做的事情。”
“哈哈,谢谢夸奖捏。”
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在吵架之中江离一直都深谙这一点。
暗月仙尊又被他气的说不出话了,而江离则坐在竹桃枝的床边,看着竹桃枝的睡颜,沉默了几秒,他忽然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么做好像是有点不好。”
“你竟然还会自我反省?”
“我一直都是如此,把遇到的困难都想办法依赖女人解决。”
江离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前世他就是这样,没钱了就想办法从小富婆那里敲点钱,生活中遇到麻烦了就去勾搭能替他解决麻烦的女人,搞定人际关系就可以搞定绝大多数的事情,就好像竹珺凰这次故意要为难他,非要让他在竹桃枝和竹珺凰之间做选择,所以他下意识的就想搞定竹珺凰。
其实从那个论剑开始,竹珺凰就已经一步步陷入了他的圈套之中。
他就是故意要误导竹珺凰多想,然后再主动让竹珺凰提出要挨罚这回事,而他可以演成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脑袋里想的只是打和罚,而非对她有所欲念,甚至还可以解释为喝多了酒,他还是那个冰清玉洁江小离,而有了这么一回接触,竹珺凰心底就会埋下种子,然后越陷越深。
他最后说的那一句“自重”,就是钓鱼的饵,竹珺凰会不断的想这句话,千百年来威严的女帝身份和这句“自重”带来的反差,会一点点蚕食她的心理防线,让她脑袋里不断回想这件事,她会一次次的想和江离证明她的清白,但当她陷入想要自证的时候,她就已经离彻底落入圈套不远了。
“自证”本身就是一件尤其可笑的事情,当有人说你是**,你千方百计的想要辩解你不是“**”,那你开始辩解的一瞬间,你就陷入了圈套。
就好像暗月仙尊说他是个畜生,他要是想要辩解,那就陷入了暗月仙尊的圈套,自证清白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所以他直接就承认了捏。
我就是江畜!
分明都是些简单的小圈套,可竹珺凰却因为血脉与江离同源的关系,被影响了心智,所以便轻而易举的上钩了。
江离望着竹桃枝的睡颜,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丢丢的负罪感。
这样……似乎有些不好。
江离脱掉了身上的外衣,躺到了竹桃枝的身边,睡的迷迷糊糊的竹桃枝凑过来搂住了他,江离也轻轻搂着她,拍打着她的肩膀,柔声说,“好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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