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是想亵玩我的身子,总要先讨我欢心,不是吗?”幽兰也端起桌上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江离笑的愈发深邃,“亵玩两个字用的好。”
幽兰微微一怔,眼眸变得愈发冷淡,“我本以为公子与外面那些男人不太一样。”
“我觉得我还是要比他们坦诚些。”
“坦诚?”
“他们站在姑娘面前,总要先展示些自己的才华阅历学识,与姑娘聊聊风花雪月,聊聊诗情画意,咏叹庭前花落,秋风萧瑟,可我不一样,我比较坦诚,我很直白的在说,我现在就想睡你。”
“那公子可知为何要在这之前加上这么多繁琐的规矩?”
“这倒是我有所不知,愿闻其详。”
“越是轻易得到的便越不会被珍惜,我若是直接轻易敞开衣裳任由公子施为,那想来公子便不会再将我放在心上。”
“那不一定。”江离想了想,“像你这么漂亮的,一般都得多睡几次才会腻。”
想来幽兰也真是好脾气,江离这话说的如此过分,都没见她的眉宇间有多少怒意,她不急不缓的为江离再添上一盏茶,“公子若是只为这身皮囊而心动,即便我任由公子施为,想来公子也不会觉得多有趣。”
“那你想要如何?”
“公子是我第一位客人,若是公子能让幽兰对你心悦诚服,那幽兰愿意让公子做我最后一位客人。”
“那么幽兰姑娘,什么能让你心悦诚服呢?”
“公子的棋艺在我之上,画技也超凡脱俗,先前的琴艺似乎过于敷衍了几分,我想听公子再弹奏一曲。”
“我一般不弹琴。”
“不知可否为我破例?”
“若是有人作陪可以。”江离笑道。
幽兰迟疑片刻后,站起身,离开了房间,江离就在房间里安静等候,等到幽兰回来,她的身上已经换了一身黑色舞裙,虽不如先前那些舞女那般妖冶,但也露出了雪滑香肩与素白小腿,她的怀里还抱着一把琴,那把琴被她放在了江离的面前。
江离的指尖轻抚琴弦,望向面前的幽兰,她俯下身脱掉绣鞋,白净玉足踩在木质的地板山,微微踮起足尖,在琴声中翩翩起舞。
江离仅仅弹奏了一曲,而幽兰也舞了一曲,她的舞跳的极好,只是此刻眸子却困惑的望向江离,“公子为何不再弹奏一曲?”
“你的舞跳的太好,若是我一会儿忍不住想将你扑倒怎么办?”
“那说明我的舞跳的还不够好。”幽兰终究是坐回了江离的对面,“否则公子应该觉得极美,心中不再被欲望充斥才对。”
“总归琴也是弹了,你还要如何?”
“琴棋书画,公子已过三关,公子还剩下最后一关。”
“你希望我写什么?”
“就写那首蝶恋花吧,我为公子研墨。”
幽兰的话语之中似乎有着深意,江离心中咯噔一下,估摸着是她发觉了,那首蝶恋花是出自他之手?面前的幽兰认真的研墨,江离望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瞳很澄净,仍旧不见几分波澜。
待到她研好了墨,江离便将那首蝶恋花完整的写在了纸上,幽兰望着纸上的墨迹,眼眸终于有了几分动容,她问,“公子是一位剑修?”
“哦?”
“这幅字的笔锋如剑,却又圆融如意,想来公子的剑法也在我之上。”
“那可未必,但听你的意思,我的字也算是过关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