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出?”
“等你。”
季伯元心中的不安又强烈了几分,尽管他总觉得此刻更像是江离在装神弄鬼,可脑袋里莫名的直觉让他察觉到了些许不安的地方,不,那不只是他的直觉,是他身体里的远古妖帝残魂,同样有着这样的直觉。
此刻就连台下的弟子都有些困惑。
纷纷浓雾并不止于遮挡他们的视线,可面前这一幕确实很古怪,季伯元分明已经将血脉催动到了极限,甚至修为气息隐隐约约有迈入神魂二重感到感觉,而江离的修为不过神体六重,他为何不出剑呢?
眼见半炷香的时间都快要过去,季伯元的身躯终于动了,毫无任何征兆·,大雨倾盆,他的身躯在一瞬间便穿梭雨幕,手中的气之剑仿佛有遮天蔽日之威,劈斩而下。
一剑后,他身前江离的身躯却消失了。
可当他下意识转过头那一瞬间,已经略迟,江离已经出剑了,并且这一剑没有留任何的后手,将他所有的修为都灌注在了这一剑之上,此剑指向他左肩往下三分,可此处恰好就是他的罩门。
剑在出的那一瞬间便中了,季伯元还未感受到疼痛,他的经脉,窍穴,便已经在这一剑之下彻底毁坏,剑势在一瞬间侵袭了他的身躯,以至于让他完全无法再动弹半分,气血逆流,灵气紊乱,此刻贸然运气,反倒有动荡气海,彻底沦为废人的可能。
于是他的身躯就这么无力的倒了下去。
江离还站在这片雨幕里,手中的气之剑也消失了,胜负已分,自然没有了再执剑的必要。
他朝着擂台下走去,甚至都没再看季伯元一眼,可季伯元明显心有不甘,他的眸子还死死的盯着江离的方向,“你怎么破解我剑势的?”
在所有人眼中,仿佛只是季伯元消失一瞬,下一瞬他就倒在了地面,可这其中过去的却不只是这些时间,季伯元分明已经将剑势催动到了极限,这片天地的时间被延缓,只有他能在这里以正常的时间流速挥剑,可江离却以尤其诡异的方式避躲开了这一剑,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做到的。
“是你的时间被放慢了。”江离脚步停下几分,“你没觉得有点熟悉吗?”
“这是我的……”
“上次看你出剑的时候就学会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是天才。”江离耸了耸肩。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罩门所在……”
“用眼睛看。”
季伯元哑口无言。
答案是正确答案,可却不是谁都能用感知轻易的观破一人的罩门所在,并尤其自信的倾尽灵气赌这一剑一定会中,他没有任何防备的空间。
“你分明在我身后,为什么……?”
“剑一,剑出必中。”江离无辜的回答,“规则就是这样,这是我定下的规则。”
“你……定下的?”
“唉,你不懂的。”江离没打算再解释,走下了擂台,这场论剑也宣告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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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明在他身后,剑是如何刺到他身前的?"
“剑是一种载体,灵气也是,都是载体,既然是载体就是规则的一部分,我想刺在哪就能刺在哪。”江离耐心的为幽兰解释道。
“还是有点没听懂。”
“这是当年我迈入神主以后掠夺的一部分天道规则。”江离想了想,“规则就是世界的根本,就好比一个修士要吸纳很多很多灵气才能不断晋阶,这就是规则,是天道定下的规则,如果你是掌握规则的那个人,你也可以瞬间让一个人到达神主,因为规则是你定的,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你可以说鱼是在天上飞的,也可以说鸟儿生活在水里,我们是根据规则来认知世界的,但如果规则变了,过去的认知就没意义了。”
“这就是你的剑势?”
“嗯,这是剑一,剑出必中,不可以被任何方式避躲,并且必然命中对方最薄弱的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