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诚郑重地允诺,“我会的。”
“喂喂,你们在干嘛?”梁意珂满脸黑线,不甘心地强调,“变心得也可能是我啊。”可惜没人理睬她。
午餐欢乐地进行,梁意珂咬着丸子,听着他们四人畅谈S城的大事记。她好久不关心政事,也不看电视,完全跟不上话题。只能一个人缩在旁边做个称职的听众。思绪飘远,梁意珂望向他们四人,由心湖深处浮起一朵幸福之花。全部是重要的人,只要有他们在,每天都是完美的一天。
结束午餐后,梁意珂告别室友三人,坐上陆信诚的车,径直靠过去,头枕着他的肩膀,懒洋洋地说,“什么时候我也见见你的朋友吧?”
“礼尚往来?”陆信诚说,“不用着急的。”
梁意珂斜了他一眼,“那你还叫我早做心理准备?”
“此一时非彼一时。偶尔多吊吊他们胃口也不错。”陆信诚变身财迷,“说不定还能勒索点礼物。”
“你这人坏透了。”梁意珂目光移向司机,标准的毛寸头,黝黑的皮肤,坚毅的侧颜,身材健硕,完全没有常年驾车的亚健康特征。再稍一联想,便不难猜出这司机的真实身份。她缄默许久,低低地问道,“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放心吧,已经没事了。”她的变化被陆信诚敏锐地捕捉到。他伸出手掌严实地包裹住她的手,注入使她安心的力量,柔声道,“早上就处理完了。那杯酒是庆祝胜利的。”
梁意珂抬头望向他,“以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陆信诚坚定地承诺,“不会再有下次。
四目相对,眸光流转,倒影出彼此的面庞,犹如光洁的镜子,连双方心底游走的情绪都清晰地显现出来。陆信诚的心疼与自责,她的牵挂与担忧。无声胜有声,有时一个眼神会比百万句语言更让人信赖。梁意珂缓缓道,“好?????我信你。”
陆信诚望见她眉宇间藏不住的疲倦,劝道,“你先睡会,到家我再叫你。”
梁意珂依言闭上眼睛休憩。才没过一会,她又倏地睁开眼睛,目不转睛地叮嘱陆信诚,盘问道,“肖潇说有很多女人追你,还是现在进行时的状态。我想问一下是真的吗?”
陆信诚立刻严正声明,“我全部都拒绝了。”
“是吗?”梁意珂又想起来另一件事,“当初你好像说你们公司有很多女孩追你。现在还有吗?”
连这么久远的事情居然也被她回忆起。陆信诚半无奈地回答,“我现在可是全城皆知的准婚男。好女孩都不会躲我远远的,生怕担负起破坏别人家庭的名声。说到这里,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梁意珂莫名其妙,“问我做什么?明显不是我做决定。”
“我们自己的事情你还想让谁来拍板?”
梁意珂想了想,“反正也不是你。”
陆信诚乐道,“你就这么想讨好你未来的公婆?”
梁意珂认真地说,“我想听从他们的安排。”
“按照我妈的个性。等这阵子忙完,估计就会旁敲侧击地询问我们了。”陆信诚思忖道,“要不把你爸妈还有爷爷奶奶早点接过来,趁我们都有空带他们到处逛逛。S城附近有许多不错的旅游点。”
“想法是不错。尤其爷爷奶奶还没出过市,多数时间是窝在桃溪村。”梁意珂停顿了一会,“不过还是等一切定下来再说吧。不然他们肯定要训我,不知礼数。你可能没发现,他们个个思想其实挺保守的。”
“早就发现了。”陆信诚心想,相处的时间可不是白白度过的。梁家人每位都带着天然的淳朴善良,严格恪守内心的守则。梁爷爷尤其是这样。所以教育出来的梁意珂也是如此。
梁意珂不信,“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就挺保守。”
“我哪有?”
“难道没有人曾对你说过,你很有保守之类的话吗?”
“”还真的有,梁意珂反驳道,“但那只是个别观点而已。”
陆信诚莞尔,“加上我就不是个别了。”
梁意珂回道,“那肯定有很多人说你花心?”
陆信诚点头承认,“很多人说过,我也不否认。”
梁意珂不爽,“又不是夸奖,你承认得那么爽快干嘛。”
陆信诚突然说,“我们家的情况摆在这里,你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百分百会被打上折扣。我妈她肯定会带你参加各类官太太交际会,到时候你必须要做很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面对很多带着各式各样的目的接近的人,还要说很多你讨厌的客套话之类。所以我最近在想,结婚后我们俩个搬出去住。不过在决定之前,想先询问你的意见。”
沉默好一会。梁意珂才说道,“其实这些我也有想过。昨天妈还说过几天带我出去喝茶见她的朋友。我当时心里很慌也很不情愿。可是她很开心,是那种真的高兴。一看见她的笑容,我所有的小心思都不见了。妈人很好,我会努力学林宛雪那样,帮妈打理店,陪她去交际场合。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陆信诚动容,然后说道,“我看我还是把你圈养起来安全,免得别人都跑来抢走你。”
梁意珂嗔怒,“少无聊了。”
陆信诚又露出标志性的笑容,温尔雅致,气定而神闲。他看着她的眼睛,不疾不徐,带着诱引意味地问,“那你知不知道私底下又有多少人想追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