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了一瞬,旁边的太监上前,小心地提醒道:“娘娘,这好像不太好吧。”
今日他们来的公主府,所以只用了公主府的侍卫。这人毕竟是个陌生男子,皇后娘娘可是千金之躯,若他身上有凶器怎么办?若是皇后有什么闪失,把他们这群人杀了也赔不起啊。
皇后却笑道:“怎么?难道本宫连临时找个人跟着都不行?成安是秦大人的人,本宫信任秦大人”
皇后已经这般说了,旁边的太监也不敢再说什么,连秦桑的口也堵住了,她只得看了成安一眼,让他赶紧跟上去。
成安用眼神示意她莫要担心,然后挺直腰身走上前去。
皇后身份尊贵,走在众人的最前方,成安紧紧跟在她身后,后面是太监领着几位婢女,秦桑和郡主则落到了最后。
眼前看面一群人,郡主摸了摸下巴,好奇地问道:“秦姐姐,你说皇后为何要成安跟着她啊?”
秦桑老实地摇头:“我不知道。”
郡主眼珠转了转,道:“我猜她是觉得成安长的好看,觉得让他跟着自己有面子。”
秦桑一脸无奈,压着声道:“你可别乱说了,皇后娘娘什么样的男子没见过,成安有什么特别的。”
郡主却煞有介事道:“我没乱说啊,我也见过许多男子,可没有成安这般好看的。若不是他不答应,我也想他成天跟着我,到处给人炫耀。”
秦桑实在不知说什么,只得摇头笑了笑,不过被她这么插科打诨,自己紧张的心都淡了些。
她总觉得今日发生的事都很奇怪,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皇后似乎早等着今日的见面似的。而成安也好似有些不同,这一切都让她心生忐忑,不知还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变故。
就在这时,他们已经走到祭坛安放处,漫天黄纸飞扬,空气里都是香烛的味道。
这次公主府的请神宴是由青宝观的玉玄道长操办的。
根据他所言,要想请神成功,宴席上需得请来京城闻名的大善人,朝廷中掌权的重臣、最重要的就是有皇家亲眷出席。
而在宴席开始前,需由玉玄道长做一场法事,以黄纸为符,请神明下凡,为长公主指点迷津。
此刻,所有人都已经站在祭坛前。被邀请而来的善人,都是经常布善施恩的商贾富户,在京城很有名望。
而几位朝廷重臣,则基本都是长公主曾经的下属,身份多为武将,各个长得剑眉星目,齐整而默契地站在外围,顺便护卫公主的安全。
最后到的是皇后,旁人一看她连忙让出道来,皇后被几名婢女和太监簇拥着走到祭坛旁,朝盛装的长公主点了点头,然后又似有若无地往后瞥了眼。
成安一直规矩地跟在她身后,头垂得很低,看起来似是未佩刀的侍卫,在场的众人正盯着玉玄道人做法,无暇顾及皇后身后的一名普通侍卫。
玉玄道人手持法器,旁边的弟子将黄纸点燃,然后铃铛叮咚作响,他念了一串法咒,又朝长公主展开一张画符的纸,让她随着自己念咒。
长公主神情无比虔诚,站在宇玄道人身边,随着他念念有词,不知是否是众人的错觉,总觉得方才还晴好的天色,突然变得乌云密布,似是要有惊雷落下。
玉玄道人念完了法咒,画了张符扔进祭坛里,随着青烟袅绕而起,他举着法器绕祭坛转了两圈,突然自祭坛中扯出一块黄色的布条。
旁边的众人看得啧啧称奇,这请神仪式跟变戏法似的,还挺精彩。
玉玄道人将布条捧着,恭敬地递给长公主道:“这便是神明赐予的咒符,公主殿下将你要问的事写在上面,然后再由贫道请示上天,为公主指明方向。”
长公主点了点头,郑重地接过布条,让旁边的侍女递过来准备好的狼毫,将长子的名字写在布条上。
当玉玄道人将布条悬起,许多人都看到上面由公主亲自写下的名字:顾望安。
长公主曾说过,因为长子是夭折,当时还未来得及起名字,现在驸马已经逝去,公主便让长子随了自己姓顾,名为望安。
可当宇玄道人继续做法时,变故突然发生了。一阵大风吹来,布条并未系紧,被风吹得飞起,然后就要坠落火中……
所有人都惊呼一声,长公主绝不能允许自己的期盼功亏一篑,她上前一步,不假所思伸手去捞,可就在她差点将手伸进火炉中时,有一只手用力将她拽开,然后自己伸手进了炉火。
成安不知从何时冲到长公主身边,及时阻止了她被火灼伤,然后他皱眉飞快在炉火中搅动,很快捞出了那张布条。
这整个变故都在顷刻间发生,待众人清醒过来,发现成安手里竟拿着毫无损毁的布条,甚至连他的手都未有任何烧伤的痕迹。
长公主抬头看到他的脸,然后倒抽一口气,盯着他按住胸口大口喘着气道:“你你……”
随即长公主退后几步,身子摇晃着差点撞倒祭台上的香烛,柳瑶飞身而上扶住她的胳膊,郡主也立即冲上前,担忧地道:“娘亲你没事吧?”
皇后奇怪地“咦”了一声,望着被成安捏在手心里的布条,突然大声喊道:“莫非这就是神明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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