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宁期待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还以为堂妹是想出了什么好法子呢,原来也不过是以彻底得罪陆家为前提。
希望的光芒一点点从她的眼眶中消散,她艰难地再次开口道:“那便算了,反正不过是嫁人罢了,嫁谁不是嫁?日子都是自个儿过出来的。若是让我嫁过去,便能换得家中的安稳,那我便嫁好了!”
她想要表现出风淡云轻的样子,所以挤了一个笑容出来,却不知她这笑简直要比哭更为难看一些。
“堂姐你说错了!”看着晏姝宁不解地朝她看过来后,晏姝念笑道:“陆家打的是纳你做妾的主意,一顶小轿从偏门抬进去的事儿,可算不得嫁娶。”
原本还指望着晏姝念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儿来哄她一番,结果晏姝念这话让她的脸色更为苍白无力一些。
见着她这样,晏姝念担忧自个儿再东拉西扯地说上一番,会要将她的情绪给绷坏了去。
“堂姐不是想知晓我先前说的是什么法子吗?”
她此话一出,让晏姝宁又来了些兴致。却一想到她先前说过的话,晏姝宁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晏姝念没有再管她的表情如何,而是正色道:“你先前和闵王接触时,可有觉得他有何不妥?”
不明白堂妹怎么好端端地提起闵王来,不过她既然是如此问了,晏姝宁也就细细地回想起来。
瞧着她这样子,晏姝念忍不住提醒道:“是问你觉得闵王待你如何?可有和其他人不同?或者说得更为明了一些,你觉得闵王对你可有情意?”
晏姝念先前的话语并未引得晏姝宁往这方面去想,所以这会儿经由她提醒后,晏姝宁忍不住红了脸颊。
甭瞧着她年纪比晏姝念还要大一些,但是到底是还未经人事的姑娘家,被人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喇喇地问出男子待她有没有情意,她怎会不臊得慌呢?
见着她这样,晏姝念并未出声催促,而是耐心地等着她。
好在晏姝宁并非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家,所以并未让晏姝念等上太久。
待到她脸上的红晕褪去,她便一边回想着,一边开口道:“对我有情意应当不至于,但是待我应当是要比别的姑娘家来得亲厚一些。但是自打我想明白,不愿再费那档子心思后,闵王却也再未寻起过我。说起来,上次见着闵王,应当都是过去两三个月了。”
她的话音落下,晏姝念却久久并未再次搭话,反倒是惹得晏姝宁不解地朝着晏姝念问道道:“堂妹问这些作甚?莫非是想着若是我总归是逃不过做妾的命运,便干脆给闵王做妾好了?”
不等晏姝念回答,她却又是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样子,“我竟一时分不清给王爷做妾,和陆家的三老爷做妾,往后哪个的日子会要好过些。瞧我说这些作甚,说得好似两人可以仍由我挑选一般。堂妹可莫要再费这个心思了,闵王再是如何说那也是堂堂王爷,他的后院岂是我想进就能进的?”
晏姝念并未回应她的问题,而是将先前永乐公主告知她的事情说了出来,“闵王近来因着赐婚的事儿,一次又一次地在皇上跟前请求,想要让皇上废除那道旨意,为此不惜惹得皇上不悦,甚至可能已经牵连到了陆家。”
“堂妹同我说这些作甚?莫非你是想说闵王是因着我的缘故,所以才不愿应下皇上赐下的亲事,因此才有了陆家的这一出?”晏姝宁光是想着都觉得好笑,“堂妹也太看得起我了,若是我有这般勾人的本事,何至于如今还未嫁出去呢?”
然而她的话语不仅仅未打消晏姝念的念头,反而倒像是激起了晏姝念的斗志,“事实到底是怎样,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