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胖子给孩子喂母乳的时候,寡妇又发了疯,说小胖子是狐狸精,要勾引老李,执意要断了孩子母乳,把孩子接走。
这成了压死小胖子的最后一根稻草。小胖子情绪崩溃,抱着孩子骑在了阳台上,一年多的怨气此时此刻全爆发了。
今天明明是个大晴天,我听小胖子讲得后脊梁嗖嗖冒凉气。
我说,阿姨,人死不能复生,秽土不能转生,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这是你孙子,真不是你老公。
我话刚说出口,寡妇的眼神儿像钉头七箭书一下戳在了我身上。
寡妇说,小陈,我一直当你是自己人。
寡妇声音阴森森的,肿眼袋环绕包裹的一双枯眼里带着深深的怨毒。
我说,阿姨,我就是自己人啊。
寡妇一声冷笑,没再说话,一扭头,噔噔噔跑下了楼。
这声冷笑实在太瘆人,笑得我头皮发麻,我杵在原地愣了一分钟。
刚回过神儿来,又听见噔噔噔一阵脚步声,寡妇扭头又跑了上来。
这次保安们一看寡妇跟见了鬼一样,乌拉一下围将上去,寡妇在阵中好一阵左冲右突。
我正纳闷几个人高马大的老爷们儿怎么还治不下一老娘们儿,就见寡妇一抬手,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在手里高高举了起来。
原来有橙装。
保安们没拿防暴叉,一时近不了身,只能乌压压围着寡妇。
我说,阿姨,你这是要干啥。
寡妇在人群里挣扎着说,这小妖精勾引我老公,我让她死。
工藤新一儿子哭着说,妈,这是您孙子,真不是我爸啊,您清醒一点成不成。
寡妇突然一阵仰天大笑,一副雁门关外乔帮主的悲怆样。
寡妇说,我看出来了,你们都是一伙的,没一个好东西,我这就劈了那小妖精,带着老李走!
寡妇话一说完,举刀的手腕儿一哆嗦,明晃晃的菜刀变成了甩手刀。
眼瞅着那菜刀翻了个跟头,就朝着阳台上的小胖子劈去,我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伸胳膊一挡,刀刃刷的一下削在了我胳膊上,菜刀当啷掉在地上。
我当时就觉得胳膊上一麻,然后是钻心地疼,血从伤口里滋滋地冒了出来,瞬间染红了我大半身。
寡妇没了橙装傍身,保安们刷拉一下围将上去,迅速把寡妇制伏。
我顾不上看伤口,冲小胖子吼着,你还不快下来,还等着挨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