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停云这才知道赦僙冲他晃水囊的意思。
武女子从马上解下一个包袱丢给席停云,“乔装走。”
席停云道:“皇上口谕是……”
“假的。”
“府主……”
“假的。”
“府主也是假的?”席停云糊涂了。
武女子苦笑道:“不,是我成了假的。”
快马如电,迅雷不及掩耳地插入往回走的京中军中。
小卷坐在马上,高举天机府令牌,道:“府主有令。武女子勾结外邦,盗取军机,着京中军速速缉拿!”
京中军校尉大惊,“他刚刚持府主令牌救了南疆王和席停云出城。”
“蠢货!”小卷将令牌甩在他脸上,“还不快追!必要时,可用令牌调派各州府便宜行事!”
“你真打算置思友和女子于死地?”文思思慢条斯理地揭开杯盖,轻轻撩动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方横斜提笔作画,头也不抬道:“霍决私闯皇城,罪同谋逆。他们私纵霍决,当以同党论处。”
“席停云因你下南疆,霍决因你上京师。”
“却不是因我闯城放人。”方横斜叹气道,“在其位,谋其政。我身受皇恩而执掌天机,岂能以私情而废公义?”
文思思道:“你打算如何做?”
“下令各州府一道缉拿。”
“只是如此?”
方横斜抬眸道:“你愿亲自出马?”
文思思伸了个懒腰,一脸痛苦道:“刚从南疆赶回来,真是……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可能有些水土不服。虽然我很愿为府主效劳,却怕心有余力不足。”
方横斜不以为意地微笑道:“小病不顾,大病难治。你下去休息吧。”
“多谢府主。”文思思懒洋洋地起身,又顿住脚步,“听说平霄城主也在京师。”
“我也听说了。”
“皇上一直忌惮北城南疆,如今有一网打尽的机会,想必府主不会错过。”
方横斜道:“你想去?”
文思思道:“比起找南疆王的麻烦,我倒更想会一会这位贺城主。可惜我头晕目眩四肢无力,仍是心有余力不足。”他叹气出门,慢悠悠地拐出长廊,立刻健步如飞。
长廊另一侧,小卷端茶走来。
方横斜不等他入内,便道:“我闻到了紫仙露的味道。”
小卷谄媚地笑笑,“主人好鼻子!”
“可惜最近不太爱喝。”
“为何?”小卷大惊。
“每次喝你泡的紫仙露,就要为你闯的祸收拾残局。”
“这次不是!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