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之交。”
“那庞兄如何看待他行刺王爷之事?”
庞小大瞠目结舌道:“行刺王爷?此事又从何说起?”
平主道:“庞兄不知?”
庞小大道:“无人通知。”
平主心里骂狐狸,嘴上却道:“看来是况兄忘了知会。那飞龙在青花江截杀王爷,江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幸得上天庇佑,王爷武艺高强,方才躲过一劫。只是那飞龙犯下如此大逆之事,总要有个说法。”
“江上如何尸横遍野?”
“……只是形容死了很多人。”
“王爷只有一个。”
“就他没死。”平主似乎觉得此说法有不敬之嫌,连忙补充道,“我适才说了,王爷武艺高强,躲过一劫。”
“哦。”庞小大道:“贤弟是说,况兄此次召集是为了一个说法。”
平主嘿嘿笑了两声,“说法之后,自然是做法了。”
庞小大道:“如此大事,该由王爷亲自定夺。”
“况兄是王爷的舅舅,王爷那里就不劳你我费心。我见庞兄是看在你我相交一场的份上提个醒,外头风言风语说得真假难辨,我听到也罢了,我是信得过庞兄为人的。落到王爷耳朵里是何想法,就不由你我做主了。”
庞小大气定神闲地拱手,“多谢贤弟提醒,不然我真的还蒙在鼓里。”
“好说好说。”平主的笑容一顿,因为有鼾声响起。虽然轻浅,奈何近在咫尺,叫人难以忽略。他转头看向好半天没动静的面铺夫妇。
席停云轻轻地推了把霍决。
霍决茫然地睁开眼睛。
席停云小声道:“大人在看,你快坐好。”
霍决坐好,且打了个哈欠。
平主道:“昨晚睡得不好?”
霍决道:“还好。”
平主道:“可你很困。”
霍决道:“闷了就困。”
平主笑道:“你是嫌我闷还是嫌庞兄闷?”
“自然是我。”庞小大道,“贤弟声如黄鹂,妙语连珠,怎会听得闷?”
……
平主自认为脸皮不薄,但在庞小大面前,还是差了几厘,所以他脸红了。
席停云赔笑道:“是,大人的声音的确好听。”
霍决瞪了他一眼,“娘子,你不守妇道。”
席停云委屈地低头道:“相公,我只是说说。”
霍决道:“出嫁从夫。”
席停云道:“面都是我做的。”
霍决道:“我洗碗。”
“不如明天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