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太子是什么人,当朝储君,正位东宫,他日龙飞九五,那就君临天下的主人。纵然小节有失,只要能善用其众,治国有方,便也是位贤明君主了。
邵萱萱可不知没这么伟大的历史观,就是有也只对历史书的那几位施放一下,给绑回去之后,满脑子都是怎么想办法逃出虎穴,最次也得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当然了,要是有不那么极端的办法,那也是好的。
秦晅昨晚其实也没怎么睡,一早又去了厨房,床铺早就被人重新整理过了。
行馆里的禁军都是从京里带来的,伺候的人有一部分却是暨州太守安排的。太守本就是个玲珑心思的人,之前一直难得见到太子,这几日接触下来,见他一直带着邵萱萱,便在心里给她下了个“得宠”的定位。
听人来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心思登时就活络了起来。侍卫们将人绑进屋,负责伺候的人等门一关,互相对视了一眼,立刻就冲上来给她沐浴更衣,顺便给扒光了送床上去了。
结果没过多久,厨房又送了早膳过来。
邵萱萱正躺床上安慰地想小变态原来是欲(和谐)求不满啊,那起码性命无忧了,在宝贵的生命面前,贞(和谐)操这种东西就只好暂时放一放了——然后就见刚才给她洗澡的两个姑娘一脸惊慌的掀了帷帐爬上来,手忙脚乱地给她套衣服。
因为太着急,连亵衣都没穿好呢就把外衫裹上,带子也扎上了,手上脚上的绳子倒还规规矩矩绑着。
邵萱萱被他们弄得莫名其妙,刚才那股恐惧感也减退了不少。
然后就听外面人喊了一声“奴婢参见殿下”,围着她的几个迅速就撤了出去,听动静都估计都跪下请安了。
邵萱萱无语地躺在,看着头顶的雕花发呆。
“都出去吧。”
秦晅说了那么一声,掀开帷幕,愣了好一会,才将人拎出去。
这些人手脚也太快了,他不过说了句抓回来,这都……剥洗干净了?
邵萱萱偷瞄了他一眼,没吭声,被放到椅子上之后,对着桌上丰盛的早饭咽了下口水,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这个架势,自己之前还真误会他了。
既然不是断头饭,那这是……邵萱萱瞄了一眼自己没拉紧的衣襟,默默嘀咕:发(和谐)春了求(和谐)欢吗?
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心道完全没必要啊,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自己也不是没拒绝过,不都是……
想起那仅有一次的经历,邵萱萱涨红了脸,对桌上的饭菜又一次丧失了欲(和谐)望。
原来还是放了东西的啊,虽然不是毒药,可是春(和谐)药这种东西也很让人尴尬啊。
就不能好好说话,好好相处么?
秦晅放下她之后,就自顾自在那夹菜喝粥了,大有我自己都吃了,你还怕个屁的意思。
当然了,这话要他亲自解释,那肯定是门都没有的。
太子殿下吃得半饱了,才夹了块一看就很得邵萱萱亲睐的凉糕到她嘴边。邵萱萱在心里骂了声“卧槽”,心想你都吃这么多了,我还跟着吃,完了往床上一滚,这得什么结果啊!
她脑海中霎时就滚过儿时电视剧里各种描述昏君荒(和谐)淫无度的镜头,甚至还滚过欧洲古代背景的小电影……
“那、那个啊……”邵萱萱咬了一口,吞枪药似的咽了下去,求饶一般说,“我觉得差、差不多了。”
听过油井灯枯这种词吧,听过精(和谐)尽人亡的故事吧,滚床单就滚床单,靠药物什么的,那就是吸(和谐)毒,没有未来的呀。
秦晅皱着眉头看着只被她啃掉一小口的凉糕,重复了一句:“差不多了?”她胃口什么时候这么小了?这简直就变成了一只麻雀的饭量吧,吓多了连胃都会缩掉?
秦晅厚道又一次递到了她嘴边:“你就吃吧,我就是要杀你,也不用下(和谐)毒,不给解药不就好了?”
邵萱萱:“……”
确实啊,都已经下过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