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看呆了,手无意识地抚上那张俊美脸庞,心中的爱意在这一刻直入心肺,不能自控。
永玥回头,冲乾隆轻笑了一下,刹那间,乾隆的心跳更快了几分,倒也清醒过来,干咳一声,“玥儿说的那么美好,让朕都忍不住羡慕了,这样的种族定然有其约束之法吧。”世界上没有只得到不付出的东西。
“不错。”永玥眼中露出赞赏的光芒,“吸血鬼喜欢黑暗,相反的,就讨厌光明,新生的吸血鬼,见光即死,特别是强烈的太阳光,随着岁月的增加,阳光对于他们的伤害才会逐渐减弱,但永不会消失,得到了无可匹敌的力量,无人能及的魅力,还有人人羡慕的无尽生命的同时,他们失去的更多……”
乾隆眸光一闪:“玥儿什么时候知道这么多了?”
“阿玛觉得玥儿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呢?”永玥脸色一正,“既然阿玛对吸血鬼已经有了初步了解,阿玛还是觉得永玥的决定草率吗?”
“不,朕的玥儿永远这么果敢,朕很喜欢。”乾隆抬起永玥的下巴,说得意味深长。
永玥冷哼一声,拍掉下巴上那只手,“既然如此,我去休息了,明天可能会有麻烦哦,阿玛要有思想准备。”
手中空落落的,乾隆释然一笑,心中的郁闷消散了大半,想到小燕子惹出的麻烦,磨牙,等朕引蛇出洞,定然把你们一网打尽。
第二天,永玥身边多了一个尤文,名义上是画师,乾隆没说什么,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多嘴,永琪和小燕子都是满脸阴霾,愤愤不平。
一行人正想离开,外面却被人包围了,昨天那个民居的老爷带着一队的官兵直接杀进了院子,领头的是个中年人,肥头大耳,脸上还带着一道疤。
“表哥,就是这里,那对狗男女绝对进了这家客栈,我昨天都查清楚了,绝对错不了。”民居老爷有了人撑腰,气势汹汹地直奔小院子,身后跟着哭丧着脸的掌柜,敢怒不敢言。
“来人,给本大人把门砸开。”
“是。”官兵哗啦啦站成两排,有人上前,抬脚就要踹门,谁知这个时候,门却开了。
海兰察阴沉这脸,咬着牙,心中把五阿哥和小燕子骂了个遍,仅仅住一晚上,这两人就能惹出这种事来,若是以后进了大镇子,大城市,他是替他们解决麻烦呢,还是保护皇上安全,真不明白,皇上南巡,为什么要带着两位阿哥,一个比一个麻烦。
“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何事?”
“告诉他们,咱们是谁,狗娘养的,一群外地人,居然敢欺负到老子表弟的头上来了,来人,给我把人都绑回去。”此人名叫宋刚,在这一带是一霸,用钱买了个官衔,手下带着一帮人,霸道惯了,这次表弟钱仁被欺负到家门口,那里能忍下这口气,这不,一大早就带人来找场子了。
海兰察眼看跟这人说不通,又不能真的让这些人惊扰了圣驾,跟身后的人挥了挥手,随行侍卫,哗啦啦围了上来,三下五除二,把人绑了,直接拉到乾隆身边,等候皇上定夺。
乾隆看了眼永琪和小燕子,脸上的不满根本不掩饰:“说说吧,怎么回事?”
宋刚脸上的肉直哆嗦,平日欺负老百姓还行,这次遇到了硬茬,他蔫了,见到乾隆的阵仗,趴地上就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都是钱仁那个混蛋说有人擅闯民居,还打人,小人不了解情况,被他诳了,这才来找场子,真的不知道是大人您手下的人哪,要是知道,小人绝对不敢来的……”
永玥扭脸,这胖子五大三粗的,看起来是个汉子,谁知道是个怂货。
乾隆也哭笑不得,典型的欺软怕硬,永琪这会儿倒是理直气壮了,小燕子更是叉着腰,手指着缩成一团的钱仁,叫骂道:“你个贱民,居然还敢来找姑奶奶的麻烦,昨天教训的还不够是不是,来来来,别跑,就说你呢,你来告诉老爷,昨天这个洋人是不是姑奶奶救的……”小燕子上来就拉钱仁,这钱仁本还以为有了表哥就能帮忙出气,谁知道踢到了钢板,又见这个泼妇一般的女人动手,吓得尖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小燕子瞪着一双大眼睛,上去对准钱仁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别跟姑奶奶装了,晕也没用,必须跟老爷说清楚,人是我们救的还是那个讨厌的小鬼救的……”
乾隆气得直喘粗气,手指着小燕子,目光阴狠:“来人,把她的嘴给我堵起来。”丢人哪,丢人,这样一个乡野村妇似的女人居然能把他的儿子迷得命都不要了,前世究竟造了多少孽,才能生出永琪这样的儿子啊,这一刻,乾隆对永琪的最后一点期望,也消失殆尽,冷着脸,让人准备马车,即刻启程,这些地痞无赖,交给了当地官府,下了最后通牒,严厉查办,这些事自然不需要乾隆操心,傅恒和纪晓岚办得妥妥当当,干净利落,乾隆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他是一刻都不想见到永琪和小燕子了,坐到车上,拉住永玥的手,放到胸前揉着:“朕有一天死了,也是被永琪这个儿子给气死的,朕怎么会有这么混账的儿子,永玥你说……”
永玥不搭理他,连目光都吝啬一个,乾隆这才发现不对,忙把人拉过来,细问,永玥直视他的眼睛,冷冷说道:“皇阿玛对永琪就给予那么大的希望?当年大哥三哥消沉的时候,怎不见皇阿玛一句关心,若是三哥得皇阿玛一句软话,恐怕也不会郁结于心,而让一些宵小之辈,有机可乘,大阿哥因此丢了性命,三阿哥至今身体虚弱,一句话毁了两个皇阿哥,也不见皇阿玛多伤心,这会儿轮到五阿哥,怎么就变得这么生气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责之切?”
乾隆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脸上忙堆满笑意,把人按到腿上,轻声哄着:“皇阿玛最疼谁,你不知道吗,对永琪那个逆子,朕早放弃了,每次见到他们朕心里就烦,若不是为了引蛇出洞,朕早把人关起来了,怎么还会放出来膈应人,永玥乖,不气了好不好,阿玛给小玥儿道歉了。”
“不许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