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回身,惊惧地想要尖叫,却发现声音怎么也发不出来,手里的玉石锉子掉在地上,手指着对面悠闲站立的少年,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屈指一弹,“令妃娘娘当真好手段,我这个当哥哥的要替永璟好好酬谢娘娘一番,还真是让娘娘费心呢,天花呀,这要冒多大的风险才敢弄进宫来,嗯?”
“不……不是我……你没有证据……真的不是我……”魏常在激动地想要辩解,几乎语无伦次。
永玥上前一步,双手掐住魏常在细嫩的脖子,目光带着邪气:“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咱们一起去南巡的,十阿哥不记得了吗?”魏常在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到这时候还试图蒙蔽我,该说你这女人不简单呢,还是觉得我很好骗!”狠狠甩开这女人,永玥拿出白手绢,擦了擦手,优雅又从容:“我既然来了,就说明已经拿到了证据,你已经不需要怀疑我说话的真假了。”
“不,不可能,他们都死了,你怎么可能拿到证据?”魏常在睁大眼睛,平时柔媚水润的眸子带着惊惧的灰败,不死心地喊道。
“我自然没有那个时间去调查事情经过了,永璟还需要我好好照顾呢,想不想知道是谁拿到的证据?”永玥穿着马靴的脚轻轻抬起,踩在瘫倒在地的女人胸口,高昂着下巴,冷漠又高傲。
脚轻轻捻了捻,无视女人惊疑不定的目光:“是皇阿玛呢,你所作的事,皇阿玛都查出来了,失落吗?恐惧吗?绝望吗,还是怨恨……”
“你……”胸口的疼痛被魏常在忽略了,这一瞬间,她心中一片空白,这么多年,她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对乾隆的脾气秉性拿捏的恰如其分,一直没出过事,谁知道这次……
“天花呀,永璟还那么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怎么对我,我都可以跟你慢慢耗着,但动了我的弟弟……”永玥说着,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手指粗细,红色瓶塞,很小巧可爱。
但魏常在却吓得浑身发抖:“不,你不能这么对我,皇上还没下旨,你……你这是滥用私刑,我是后宫嫔妃,你不能……”慌乱地摇着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墨绿色的小瓶子,被那只手打开。
白皙修长的手在红绿的映衬下,格外好看,但魏常在眼里却惊惧地几乎尖叫。
“我不能,只要我想,有什么不能的……”永玥说着,在魏常在身上点了两下,把小瓶子中的浓黄色液体缓慢地滴在魏常在的脖子上,脸上……
…………
“娘娘,花茶拿来了!”腊梅手里托着一个透明琉璃瓶子,里面是一些干花瓣晒制的茶,红的,黄的,紫的,放在一起,煞是好看。
腊梅低着头,总觉得今天眼皮直跳,延禧宫偏殿的气氛格外诡异,但令妃往日的余威犹在,她不敢抬头。
永玥回身,脸上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笑容,“腊梅是吧?正准备找你呢,就来了,过来吧,你们娘娘正等着你呢!”
“啊……你……你是十阿哥,娘娘……娘娘你怎么了?”腊梅手里的琉璃瓶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干花瓣滚了一地,看看永玥,再瞅瞅倒在地上狼狈的魏常在,尖叫一声,撒腿就要往外跑。
永玥目光一冷:“回来!”声音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性感。
腊梅本来往外走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在魏常在惊惧的目光中,两眼呆滞地走了回来。
“魔鬼……你是魔鬼……”魏常在再也忍不住捂着头惊叫起来,精神几乎崩溃。
永玥可不管这些,掐着腊梅的下巴,高高抬起:“作为帮凶,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嗯……”
一天后,延禧宫传来消息,魏常在和随身大宫女腊梅双双得了天花,发病及其凶猛,脸上身上全部都是厚厚的红痘子,面目可怖。
皇后大惊,命人立刻封锁了延禧宫,只留下两个宫女伺候,此事上报太后和皇上,三大巨头秘密商量之后,不知道做出了什么决定。
当天晚上,延禧宫整个偏殿走水,里面的人一个也没逃出去,全部葬身火海。
乾隆震怒,勒令重建延禧宫,派人调查走水原因,至于烧死的魏常在和延禧宫伺候的人,乾隆提都未提,众人也都有眼色地避过了这位过气的宠妃。
永玥站在阿哥所,冷哼了一声,“便宜她了。”
“朕知道这次永璟受了委屈,朕以后会补偿他的,玥儿别生气了,天花这种可怕的病,还是少沾染为妙,报仇可以采取其他方式,永玥听话……”乾隆一脸无奈地搂住儿子的肩膀,把人往怀里拉了拉。
永玥一点都不领情,声音冷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