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他没有家人有些朋友,但却更像是上下级的关系。
势力上的事更不必多说,就算血脉来自七宝琉璃宗,出身武魂殿,他也从来没有过任何归属感。
当初说小舞化形无根无萍,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真实写照?
只是,除了千仞雪。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他还有什么在意的事,除了自己这条小命,那就只有千仞雪了。
当初看起来是千水在教皇殿的后门捡到了哭泣的千仞雪,其实是她捡到了千水,把他拉到了斗罗大陆世界的最顶层。
若非如此千水绝没有现在的成就。
所以千水是事事考虑千仞雪的,就连戈登的事,他都想着为千仞雪多获取些利益。
但他失策了,一切就像是脱缰的野马。
‘她果然还是斗罗世界的原住民啊,根本脱离不了封建思想,我这到底在做什么?!’
“呵……呵呵……哈哈哈!!”
千水突然狂笑起来,却也逐渐停歇。
“你在搞什么鬼?”
小舞根本不明白千水经历了什么心路历程。
“没什么,只是戈登一定会死而已!”
“你到底怎么了?”
这话平日里说,倒也不奇怪,但小舞眼中的千水确是充满绝望的说出了这番话,这反而让她更加的无所适从与不知所措。
“假如啊,你被迫进入了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
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不久就要被闷死!
然而从昏睡入死,全然不知道就要死的悲哀!
其中有些,甚至已经死在你面前!
现在,你大嚷几声,想要唤醒一个较为清醒的,想要合力毁坏这铁屋!
可最终,你还是放弃了,因你不管怎样尝试,终究做不到!
如今,只你一人还清醒着,承受这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那又当如何!”
当千水怒吼着将‘铁屋之辩’形容在自己身上时,他就已经彻底绝望了。
可小舞却不明白,她不明为什么铁屋绝无窗户,且万难破毁,她只觉得:
“你自己打破不就好了?”
千水似乎凝了凝神,看向了小舞。
“我不管这些!今后,这世间之恶,有人管的我要杀!无人管的我更要杀!”
强烈的杀气自千水喷薄而出,吓得小舞退了数步。
一念神魔,千水的气质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如果小舞能够逐步信任以前的千水,但却绝不可能靠近现在的千水。
这种毫不掩饰的恶意与杀气带给她的只有害怕,她如何相信千水不会一念之差杀她猎魂?
未及言明,千水来到了小姑娘的面前,两岁的小姑娘还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