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沉默,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思索。
蒙古的雄鹰骏马也陷入了思考中,政治目的与野心,从不会让人简单起来。
但同时,政治目的和野心却也能看出人们是否简单,——元朝的忽必烈自然不会简单,但大宋的那位就明显逊色了许多,幸好他身边还有一位并不简单的人物(不要一有这种形容就想到我,尽管我也深深地知晓我与褒义词向来是形影不离肌肤相亲的,但本人还是被适如其分还要低调的)。
“我说十八呀,你怎么看。”我看了那个末路的皇帝一眼,就转向了他的兄弟。
“恐怕也轮不到我有什么想法,——大宋现在已经是饿狼嘴中的肉食了,还能有什么想法。”十八果然是十八,继承宫廷本能地从不正面回答问题,不过简单的几句话也讽刺了他兄弟的软弱和无作为。
“那么我说说我的看法。”我还是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我也没有继续这种拐弯抹角的文字游戏,“我打算要你做皇帝,条件就是你得真心帮助蒙古人。”
我直截了当的话,又吸引了另外那两位。
“阁下何出此言?”赵十八没有露出轻视之意,也没有表示出对我的提议深感兴趣的样子,淡淡地的说道,“在下虽说不学无术,但还知君臣懂礼义的。”
“姓苏的,你好大胆。”男一号就没那么客气了,“寡人见你面貌奸诈,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没想到你竟敢以下犯上,对当今天子如此不敬,完全是罪不可赦,罪不可恕!”
气急败坏的皇帝加大声音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希望守在外面的杨太尉能听到,现在的形势怎么看都是最不利于他的,他甚至有些后悔让那两个山东想贼寇离开了,但是恐怕外面那群人也是远水难救近火,朝不保夕矣(实际上王薇已经解决了后面的隐患)。
“大汗,陛下。”我突然说道,我后面那个称呼是说与赵家十八子的,“梦雪是需要立誓的,为了蒙古大宋两国的结盟,我奉上一件不错的祭品。”
没等我说完,王薇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只见她右手盈盈一动,一根纤纤红线如毒蛇般地在缠在了前皇帝的腰上,后者的脸上则尽是恐慌惧色。
“你到底是谁?”穷途末路者狠狠地问道。
“会让你弄明白的。”我静静地回答。
雪依然在下,我不声不响地落在问话着身边,贴着他的耳朵,神秘地说着,然后看着他的表情变化。
“是你,是你,居然是你!”对方一连叫了三遍,眼中大骇。
但末路者的最后的言语也决定了,王薇的右手看似无力地向后一牵,左手悄然伸了出来,对准抛到空中的人形,银光乍现。
被牵扯到空中的躯体被炸成了一蓬血雨,将雪也染成了殷红诡异。
血也沾在了那幅地图上,仿佛预示着即将出现的扩张之路是由血浇铸出来的。
“说,你到底是谁?”问的是刚刚几位的皇帝,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精力连同着智谋防备一下子被抽干了。
王薇媚媚的一笑,如我刚才所做的那般,伏在问询者二百年柔柔地吸了一口气,——佳人的眼神如此的清澈媚态,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全与她没有干系。
“是你,竟是你。”赵十八也用上了他前任的遗言,他的惊骇总还有着不解,“我想知道为什么?”
当然,神秘人是不会回答这么不专业的问题的,我扭头去问忽必烈。
“大汗考虑得怎么样了?”
“苏兄弟让此女子劫持我到此,如若本王不答应,不知阁下会如何处置本王?”
我不由苦笑,看来蒙古人也学会了汉人们的不良习惯,不直接地回答问题了。
“本王也不希望蒙汉交战,既然有如此方法,本王也觉得不妨一试。”忽必烈接着说道,——他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向天空一抛,落下来的防身利器插在中国东部的一个小岛上,——蒙古人眼神中迸出了狂热和霸气,“本王姑且拿此地来试枪。”
我又不得不苦笑了,历史的河流啊,还是流到了这里,——但是我却不相信历史会接着巧合下去。
“当然本王答应你,并不是你列举的那些理由把我说服的,也不是因为这名女子的武功和手段,而是因为一句话——。”尽管忽必烈好像比较爱说话,但是现在听起来却是多么地悦耳呀,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望着这漫天大雪,负手而立,继续说了下去,“说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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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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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龌龊的故事就算是这么结束了,显然,也是需要一个总结的。
其实我也看到了很多人说的我的前四章,而前四章却是我比较满意的地方,因为它是我之后即兴写进去的,完全是一气呵出来的,我也更喜欢那种叙述方式,——当然它也是与整篇有些风格不和谐的,也没有什么必要的内容,完全可以当作是为了字数而字数的存在(这显然不是我的本意,啦啦~)。
前四章也就是第一卷的名字叫做第一卷不知所云若有所思的前四章,其实我的目的是为了最后四章取名为一个比较呼应比较让人觉得我高深的名字的(这个名字昨天我都记得的,但是